祁终什么都不知道,睡得香甜。

    兰庭樱:……

    糟心孩子。

    走了走了。

    祁终一觉醒来腰酸背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绑起来束缚了一整晚一样,不怎么高兴地捏了两下肩膀,敷衍了敷衍自己,踩着鞋子下了床。

    “念恩?”

    无人回应,祁终只当他有事提前离开。

    “夫人。”

    纸床上投下一片阴影,婢女恭恭敬敬地俯下身传话。

    “今日家主下葬,二爷让您去扶棺。”

    谢琮则?

    “好哦,我知道了,谢谢。”

    婢女退下,祁终套了两件衣服往外走。

    是啊,今天是第三天了。

    祁终脑子运转一圈,一点也没想明白。

    先出去吧。

    昨天这个小院里还什么都没有,现在就已经装满了白色的牌匾与绸花。

    走到前堂,棺材已经合上,谁也看不到里面家主的模样。

    入葬之日,众人神色各异,心怀鬼胎。

    在家主灵柩前,一群身着黑袍的族人默默地站立着。

    什么都没有说,却又默默分成了两边。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涌动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和心思。

    一侧的年轻男子眼神锐利,紧紧盯着另一侧的某个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神情冰冷又带着戒备,却在看到祁终时变得一片柔软。

    另一边,一个中年女子皱起眉头,对身旁的人轻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