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在木箱里引燃。

    她紧接着要划第二根,手腕却被猛地拽住!

    裴牧川一把夺走了火柴盒,脱下身上的外套,不管不顾冲过去,将外套盖在火苗上扑灭。

    满屋子灰尘翻飞,夹杂着一点烧焦的难闻味道。

    裴牧川快速拿起遭殃的两幅画,仔仔细细,一寸不漏地扫过,好在这些画放在这里受了点潮,只烧焦了一点。

    他脸色大变,看叶清柔的眼神阴沉又恼火,一开口,声音却又低又轻:“我不准你烧。这些画任何人都不能损毁。”

    叶清柔清凌凌的眼神回击他:“我画的,我有处置权。”

    裴牧川脸上是无可奈何的恼火,再一次,他眼眶隐约泛红,紧盯着她:“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叶清柔,你要我怎么求你才愿意?”

    叶清柔语气很淡:“你想听一个多了不起的答案呢?”

    “想听我把你珍藏在心里多少年,或者换种说法,想听你把我踩在脚下卑微如泥地仰视了你多少年?”

    裴牧川脸色僵滞,呼吸再次急喘。

    “好,那我告诉你,我的确爱了你很久,很久。”

    “但我现在不爱了!你听清楚,我不爱你了!”

    叶清柔脸色渐渐浮现一丝苍白,单薄可怜的肩轻轻颤抖,语气就隐约多了一丝祈求:“裴牧川,你放过我吧。”

    “你曾经让我难过了好多年,就当是弥补……让我走吧。”

    裴牧川深深望着她,仔细听她说的每一个字,心口再次传来尖锐痛意,喉头艰涩到发不出声音。

    叶清柔转身往外走。

    李管家出现在门口,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夫人走了……”

    裴牧川仍然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这是默认不用追了?

    李管家正在惶恐地揣摩圣意时,一道硬朗壮实的身影“Duang”一下挤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