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云连忙解释,“母亲误会了,是我执意给祖母行大礼,求祖母能给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来的路上,永嘉公主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扶起女儿,让她在床边坐下。

    然后冷声对老夫人道:“沈家到底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姨娘和庶子?我女儿和未出世的外孙受了这么大委屈,沈家别想息事宁人。”

    在永嘉公主心里,香冬和沈逞怎么被抬身份,都改变不了她们卑贱的出身。

    “公主息怒,此事老身定会查清楚。若真如郡主所说,沈家也绝不会包庇。”老夫人冷静地回道。

    苏清妤想了想,上前说道:“母亲,不如我和香夫人去问问五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但总得有个缘由。”

    老夫人点点头,示意苏清妤和香冬去问话。

    李朝云心里冷笑,她甚至能想到她们一会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沈逞被打,怀疑是她要害香冬。把晚香堂的事闹大,把火引到她身上。

    她巴不得她们这么说,这事跟她一点都沾不上边,若是香冬这么说,更坐实了他们母子对她恶意中伤的事实。

    香冬和苏清妤按老夫人的吩咐,去了院子里。

    香冬走到沈逞身边,蹲下身与他平视。

    “逞儿,跟娘亲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打郡主?”香冬柔声问道,又抬手给沈逞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这话之前寒水院的下人也来问过,沈逞一个字都没说。

    但是娘亲问,他自然没丝毫隐瞒。

    沈逞开口小声说道:“我就是觉得,可能是嫂嫂要对娘亲使坏。我就悄悄跑来了,趴在院墙上的时候,正好听见嫂嫂和丫鬟说话。”

    他又把李朝云和丹橘说的话学了一遍,然后说道:“她们虽然没明说,但是我听着就是那么回事。就是嫂嫂跟人串通,要暗害娘亲。”

    说到这,沈逞依旧一脸愤恨。

    香冬又问他,“这些话,你没跟旁人说吧?跟你祖母说了么?”

    沈逞摇摇头,“我跟谁都没说,我怕母亲还有别的交代,也怕那些人不好好传话,便没说。”

    香冬帮沈逞拢了拢额角的发丝,赞赏地说道:“你做的对,这些话别对旁人说。”

    无凭无据,沈逞若是说了这些话,可以想象老夫人会动怒到什么地步。

    香冬又仔细回忆了一遍苏清妤的话,然后对沈逞嘱咐了一番。

    之后便起身,和苏清妤一同回到了内室。

    进门后,香冬再次跪下,“老夫人,是妾身没教好孩子,妾身愿意受一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