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芝在心里问候了叶从鱼的祖宗十八代,刚刚的话她一定听见了,为什么不接茬?

    许芝芝尬在原地,节目组及时站出来打圆场。

    许是怕观众只听专家科普觉得无聊,他们改变了规则,把决定权放到叶从鱼和许芝芝手里。

    赢的队伍每人可以申请一件藏品进行为期一月的研究。

    叶从鱼和许芝芝没觉得有什么,站在她们身后的老头们却一个个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全国最好的藏品几乎都集中在这家博物馆里。

    不说它们本身的研究价值,单说这些东西的珍贵程度,拿出任何一件都是能镇馆的存在。

    于是,一群老头再没了刚才的清高,围着叶从鱼说的那叫个唾沫横飞。

    要不是碍于节目规则,恨不能直接告诉她名字,按着她的手把年岁最长的文物拿回来。

    叶从鱼的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没记住。

    可在一群老头期待的目光下,她淡定点头和一旁急成无头苍蝇的许芝芝形成鲜明的对比,因为她已经知道要拿什么了。

    *

    有狐矢虚弱的靠在简易的牢房里,肚子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那场大战之后,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这对于即将远行的有狐部来说不是个好兆头,但却为有狐矢多换了一日苟活。

    他们怕下着雪烧不死他,于是祭神的日子被定在了大雪之后。

    守在门外的人日夜轮换,今天换成了萍。

    萍的只比矢大七岁,他们幼年有狐风带着族人外出打猎时,一直都是萍在照顾幼崽。

    矢、雪、叶、牦、鹿这群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矢看见她勾了勾干涸的嘴角,如幼时般求助道:“…萍姊,水…”

    有狐萍不忍的别过眼,后退的摇摇头冷声道:“你是有狐部的罪人,我不能帮你。”

    有狐矢垂下手,低低地发出闷笑,“那你来做什么?连你都不肯站在我这边……”

    有狐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当年牦和鹿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狐矢拉平了嘴角,以萍的粗枝大叶根本想不到这些,“是雪告诉你的?”

    萍没有回答,只是迫切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只回答我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