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事闹的满城皆知,你想藏到何时?”

    孙氏的声音不小,如雷贯耳,生怕其他人听不到。

    伺候的丫鬟婆子向云清晚投来异样的目光,云清晚垂着头,面不改色。

    “哼,”孙氏眼神鄙薄,“云家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你父亲不过青崖县县令,竟敢谋划偷盗国库账本一案!当真胆大包天!”

    云清晚没回应,孙氏‘啪’地把刚端起的茶盏又磕下。

    “现在装什么哑巴?”

    “以为藏着不说,我就不管此事?!”

    孙氏瞪着一直装哑巴的云清晚,疾言厉色:“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这般卑鄙下贱,倒是与你父亲一脉相承。”

    云清晚扣着指甲,心中屈辱。

    孙氏甚至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句句的羞辱就砸在身上。

    等孙氏说的口干舌燥,她嗫嚅着开口:“婆母,云家……”

    “云家是无辜的!”姜煜传来。

    孙氏神情一滞,看到大步流星走来的姜煜,立即喜笑颜开。

    她快步迎上前:“淮哥回来,怎么不先来看我?”

    姜煜目光从云清晚略显苍白的脸上略过,才笑回孙氏:“大理寺公务在身,所以先去处理。”

    “还望母亲不要责怪。”

    孙氏牵着他的手:“办案辛苦,母亲怎么也不忍怪你。”

    姜煜扶着孙氏坐下,才道:“母亲莫要责怪弟妹,弟妹不知晓云家一事。”

    “其次是云家冤屈已查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孙氏笑容凝在脸上,心脏猛地一跳。

    她下意识抓紧姜煜的手,耳边炸响嗡鸣。

    既已查清云家是被污蔑,那会不会查到她头上?会不会牵连整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