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嬷嬷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走出了佛堂。

    此时的赵晚意正跪在佛堂前哭得梨花带雨,见孙氏出来,似乎哭的更起劲了。

    “晚意求伯母做主!”

    孙氏给李嬷嬷递了个眼神,李嬷嬷立刻尊生声上前扶起赵晚意。

    “晚意,你不是带人去食肆捉奸么,怎么哭成这样了?云清晚那个贱人欺负你了?”孙氏疑惑道。

    赵晚意一边抽噎着,一边添油加醋的将事情经过讲给孙氏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真的被云清晚欺辱了一样。

    听说姜煜为了云清晚,不惜当众让赵晚意下不来台,还言语威胁她,孙氏瞬间怒了。

    “你说什么?阿淮当真这么维护那个丧门星?”

    “是啊,伯母,我与阿淮哥哥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又有婚约在身,马上要嫁进侯府,可现在偏偏冒出来一个云清晚,害得阿淮哥哥这些日子一直躲着我。若再这样下去,阿淮哥哥迟早要成了她的,我堂堂相府千金会被全京城的人笑死,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赵晚意哭得更凶了。

    也不知是真的心疼她,还是被她哭得心烦,孙氏眉头紧锁,在佛堂前不安地来回踱步。

    赵晚意说得对,也不知云清晚这狐狸媚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短短几日便和姜淮走得这么近,如若再不想法子阻止,不仅侯府要沦为世人的笑柄,而且还会得罪丞相府,日后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生意上注定举步维艰。

    她绝不允许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侯府毁在一个庶女手中。

    可云清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所有人都知晓她是侯府的二夫人,再想将她和姜淳殉葬已然没可能。

    李嬷嬷看出孙氏的心事,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凑上前低声提议道:“老夫人,既然担心大公子对二房那个贱人动心,不如咱们将大公子和赵小姐的婚事提前,以免夜长梦多,也好断了那个贱人的念头。”

    此话一出,孙氏和赵晚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孙氏当即一拍双手,赞同道:“对啊,待阿淮和晚意成了亲,那贱人再敢有二心便是在自寻死路!晚意,回去替我知会赵相和相夫人一声,明日我便亲自登门拜访,尽早将婚期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