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次案件过后,他应该就与北镇抚司没啥交集了。

    想至此处,许安不禁自嘲地勾起嘴角。

    他轻轻地将手中的案卷递给了一旁的范行思,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迈步离开北镇抚司。

    “许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范行思见状,一脸愕然,手中的案卷险些滑落。

    在他的认知里,案件尚未水落石出,怎会有人就此离去?

    许安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以一种轻松而自信的语调说道:

    “回府。有些事情,需要静心思考。”

    “啊?”

    范行思的脸上写满了不解,破案在即此案迫在眉睫,许安却要选择离开?

    许安轻笑一声,他举起手,轻轻摇晃了几下。

    “范千户不必惊讶,我心中已有破案之法,只是还需一些时间去梳理。”

    “许大人等等我,我送送你。”

    范行思闻言,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来不及多想就急忙将案卷放回原处,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迎面走来两位锦衣卫。

    他们脸上挂着淫容,言语间充满了对即将审问的犯人的轻浮想象。

    “张兄,这次犯人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咱哥俩有福了,哈哈哈——”

    “那可不,那身段,那容貌,当真绝了。她之前还是永安楼的老板呢,想必懂得的姿势肯定多,哈哈哈——”

    两人的话语不堪入耳,但在北镇抚司这样的地方,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他们看到范行思时,脸上的淫笑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恭敬的行礼:

    “范千户。”

    范行思微微颔首,脸上有些阴沉不悦。

    他不瞎也不聋,看得到两人脸上的淫笑,更听得见他们口中的污言秽语。

    只是身在北镇抚司,这些他早已习以为常,即便教训了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大家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