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女子,起码要打探一下他的身份,能想到更深一层的,或许还要搞清楚他为何身在侯府?为何深受毒伤?到底有什么目的什么企求?与侯府是敌是友?

    然而这位看起来聪明慧黠,城府万千的侯府大小姐却只字未提。

    真是意外。

    他颇有些审视的打量着她,目光冷冽,薄唇微动,“外人都说安平侯府大小姐庸庸俗俗,当年名动天下的临仙郡主生了个不折不扣的草包,现在看来倒是都错了。”

    这嗓音亦如他的人,华丽而冰冷,犹如烈花开在冰凌上,让人惊艳,让人惊心。

    容溪却面色如常,“阁下说笑了,我并不是有大智大慧之人,不过来世间一趟有所求取,亦能做些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勾当,也是俗人一个。”

    “呵呵。”他狭长的双眼轻轻眯起,有细如柳叶的慵态,“哦?这么说来咱们算是志同道合之人。”

    容溪笑容清淡,“不敢和阁下志同道合。”

    他挥袖起身,缓步逼近,如高山仰止的巨大阴影慢慢罩上她全身。

    她一退也不退,就那么势均力敌的看着他,直到两人仅剩半步之遥。

    一人红裳似火,一人玄袍如墨,娇弱瘦削的火团,锋利张狂的墨色,竟有着异样的和谐。

    他忽然伸手攥上她手腕,要去捋她的袖子,容溪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登徒浪子的放荡行为,有些无力招架的挣扎起来。

    刺啦一声,竟是他下手没个轻重,把整个袖子都撕下来了,少女的手臂玉藕般洁白修长,暗暗吐露着芬芳。

    他只觉眼前一花,喉头一股莫名难耐的燥意翻涌上来,使他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