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都替她难过愤怒,忍不住道:“四哥,知栩她今天是为了你才和富宝玉起冲突……”

    “所以?”周肆掸了掸烟灰,神情淡漠的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需要我跪下来对她感恩戴德?”

    宋知栩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早知道周肆有多冷血,平日里他们这群人四哥四哥的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走进他心里,让他真正的在乎。

    即便清楚,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不该有的幻想,幻想自己对他来说,或许会与旁人有哪怕一点点不同呢?

    周肆的声音依旧冷漠:“我说过多少次,敢翻脸,就要有翻脸的本事,打不过挨欺负了就自己受着,受不住就夹紧尾巴做人。”

    “四哥!”江予白都听不下去了,宋知栩早就红了眼,紧紧咬着唇。

    随即她自嘲地笑了声:“是我不自量力,给周少爷添麻烦了。”

    “算不上什么麻烦,少道德绑架我,我这人没有道德。”周肆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富宝玉所在的医院。

    富宝玉正陪在一个病床边,车子撞出去时,她没在副驾,没受什么伤,但驾驶座上她的朋友受的伤却不轻,此时脑门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

    “要不是今天你生日我喝多了,我能把那个贱人撞残,什么东西,也敢跟你叫嚣……”

    他躺在床上,还在大放厥词。

    富宝玉却有些担心:“是我太冲动了,宋知栩怎么说也是周肆的朋友,周肆那个狗脾气,万一他来算账,我俩都得完。”

    提到周肆,男人也怂了,嘴上却硬气:“不就是周家一个弃子,你可是富家大小姐,怕他做什么。今天算他运气好,不然我连他一块儿撞!”

    砰!

    话音落地的同时,病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周肆咬着烟出现在门口,闲庭信步般走进来,脚尖一勾,将房门关上。

    他拿下烟头两指掐灭,曲指一弹,烟头飞进垃圾桶。

    他抬起皮子,似笑非笑地看向男人:“连我一块儿撞?有种。”

    他走过去直接把人从床上扯下来,富宝玉尖叫道:“周肆!你要干什么?放开他!”

    她冲上来要把人救下来,被周肆单手隔开。周肆拎小鸡仔般将那吓得面色如土的男人拎下楼,用力扔进自己车里,重重关上门,站在车头指了指自己,“有种朝我身上撞。”

    青年早就吓傻了,脸皮子直抽搐,牙齿咯咯咯的打颤。

    富宝玉追出来,想去把自己朋友拉下车,周肆道:“敢下车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