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下聘,唱礼,只是从王府派出去一支迎亲的队伍,将人用一顶嫣红色的小轿子从侧门抬入府的。

    赵文昭为了让墨闻舟安心,哪怕是将沈世佳迎回府的那晚,都是在自己的前院里歇下的,没有去跟沈世佳同房。

    ……

    青郢正在给墨闻舟布着膳食,忽地听到外面有人通传殿下到紫竹院里来了,他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

    看着墨闻舟那平淡无波的眼神,就知道王夫怕早就知道殿下会来。

    “王夫,可以用膳了。”

    正在青郢退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正在进屋的赵文昭,他冲赵文昭福了福身,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闻舟还没用膳呢。”赵文昭见墨闻舟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只是安静的一个人从一旁的书架中抽取了一本诗词。

    一人看书,一人用膳,本来并不会有任何联系的两种事情,做在这两个人手中却是出奇的和谐。

    直到墨闻舟用完膳,青郢和一些粗使丫头把所有东西都撤下去后,赵文昭这才抬头。

    轻吟一句‘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殿下怕是用错了,臣侍没有这词中的临摹,即便是有,可殿下的身边人也个个不是俗物啊。”

    赵文昭听着墨闻舟的话,单单是'殿下’这个称呼,就能够听出来他的气性有多大了,知道他醋,可没有想到这么多天了,他还在心里有芥蒂。

    自己不也是没有防备,才着了舅舅还有那沈世佳的谋划,可是,谁能够想得到,这么一个世家大族出身的男子,能够拿自己的清白出来开玩笑。

    而且,这初冬的天冷的出奇,谁会自己傻不愣登的跳进去,若是自己没有去救他呢?岂不是就要冻死在池子里了?

    “怎么,你还生气呢,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在这王府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其他人再多,也不及你一个。”赵文昭现在还愿意耐着性子哄他。

    墨闻舟轻腼一笑,身姿轻巧的落入赵文昭的怀中,一双藕臂轻环外赵文昭的脖子上。“妻主,臣侍今日,美吗?”不知墨闻舟今夜吃了什么,无味,却胜在香甜。

    “‘轻眄流精,光润玉艳。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恰巧适合你。”赵文昭脸上虽无笑,但胜在五官柔和。

    “妻主最近的嘴真是愈发让人心暖了,看来这府里的人多了,妻主本身都不会哄人的嘴,也通人情味了。”墨闻舟看着赵文昭,面含伤感,却又有种故作释然之感。

    “王夫你多虑了,这些诗词,本王只为你一人吟诵。”墨闻舟虽说心中有气,但是听到这些话,心中还是暖暖一甜。

    骗他的又怎样,至少说明她的心中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然,哄都不愿哄,只能说,自己的手段太不到位了。

    “妻主,今日你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去沈侧夫那里去歇息么,都冷落了沈侧夫半个多月了,今个儿好不容易松了口,怎的又到臣侍这里来了。”墨闻舟明知故问,可他就是想听一听,赵文昭说他想听的话。

    “王夫这是记性差?自己可还记得自己的生辰?”赵文昭看着怀里的人儿。

    墨闻舟的脸色一白,将脸埋在赵文昭的怀里,嗡里嗡气的说“嗯,臣侍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