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太后这样说,不过是想让自己儿子对凤鸣的那个安阳世女有个戒心罢了。

    这凤鸣的女人和大宁的男人在一起,谁都可以直接反悔,没有子嗣维系,谁能够说一辈子只要对方一个就够了?

    “你皇兄让人秘密寻找神医谷的后人,是为了给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医治吧。”

    “是,毕竟,毕竟是为了救皇兄,这才昏迷不醒的,皇兄不给人家医治好了,这良心上过不去嘛。”骆清杨咧着嘴,傻笑两声,他知道,自家母后转移了话题,就是说明他这个事已经过去了。太后也不是从各个草原部落出身的,她的父亲,只是七品县官,哪怕她自己当初得宠,还被先帝力排众议推到了皇后的位置上,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为自己的父亲升官加职,反而那个男人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七品县官罢了。

    因为太后知道,自己的父亲,他最大的能力,也就是做到县官这样的位置上了,其他的,根本就不行,与其最后被秋后问斩,祸及全族,那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做好他自己的七品县官。

    出身不高,就注定了她自己不太重视这些子嗣后代的事情,先帝孩子多,可是那又如何?最后能够成为王上的,不就只有这么一个么,其他的,除了骆清杨这个同胞兄弟,一个不留,留下就是祸患!

    若是心善,给他们挨个赏下封地,等到他们自己养了私兵,攻打到他们大宁的王都?威胁自己皇权么?

    在太后看来,孩子不在多,有一个能够有能力,有身份的孩子,就够了。

    “良心?你皇兄有良心么……”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骆清寒的声音就从宫外给传过来了。

    “母后若是这样说,朕的心,可是疼的很。”骆清寒来到大殿上,先是给太后正儿八经的请了安,这才在一旁落座。

    太后想着自己刚才跟骆清杨说话是入迷,但是还不至于到外头的人通传,但是自己听不到的地步。

    “你心疼什么?真是愈发大了,没了规矩,来请安,怎么着也得让外头的人通传一声吧。

    来偷听多久了?是不是怕哀家在你弟弟这嘴里,问出什么话来,特意来帮他圆谎封口的啊。”

    太后还不知道骆清寒的德行?他就没有过好心眼子,如若骆清寒像骆清杨一样简单,先帝就不会是让嫡长子继承王上的位置,而不是让嫡次子来继承王上的位置了。

    “母后,你想问什么,就直接来问朕吧,问阿杨做什么,骆清杨,你还不出去?”

    “你让老二出去做什么,就在这儿听着,听着你皇兄,是怎么忽悠他母后的。”太后的脸也拉拉下来了,这儿子长大了,就是不好管。

    “朕宫里的那个女人,不过是凤鸣随意带回来的一个女人罢了,无父无母,孤女一个,若非她痴缠,儿子也不过是想着玩玩就算了的,哪里知道,她跟在儿子身边,一路尾随,甚至在有人刺杀儿子的时候,不顾自身危险,直接就给儿子挡了一击,重重的伤在后脑上。

    这样一下,就算是儿子想要甩开她,也是不能了,儿子的心是很,但是,跟儿子有过情缘,在凤鸣又无依无靠的这么一个女人,儿子若是不管她了,那她的结局,就逃不开一个死字了。”

    骆清寒这招可真是高啊,想到前阵子尉迟勋来跟自己说,王上的演技,那可是一顶一好,直接就把凤鸣的一个糟老婆子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全相信了那凤鸣宸王就是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而且败光了家财,后来被人寻仇,给打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

    骆清寒长得虽然俊美,但是毕竟是大宁的人,对于凤鸣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相貌,可并非良善之辈。

    尉迟勋的样貌就更不容说了,谁知道骆清寒一开口,两个人从类似于匪徒的人物,变成了这凤鸣宸王的糟糠之夫,还有一个被硬生生被抬了做侧室的奴才尉迟勋……

    骆清杨当时听了,还不信,可是今日看着这位一本正经说着浑话忽悠老妈的哥哥,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难不成,尉迟勋说的,还真是他的亲皇兄啊。

    偏偏这番话说的,不仅仅有骆清杨刚才编的话里头,而且,说的那还真是一个真实,除了痴缠着他,还有那个什么为了救他的事情,其他的说的有什么不对?都对了啊。

    赵文昭在凤鸣,可不就是没有血缘至亲了么,自己从小长到大的,视为自己亲姐姐的赵文澜居然因为皇权,因为民心,要杀了她,不杀她,也是将她散了全部的武功,囚禁在凤鸣皇城之中,不得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