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寒到凤鸣国已经有三天了,派人打听凤鸣国宸王殿下的消息,却得知她的消息依旧是去云游四方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又不能够直接去宸王府打探消息,凤鸣大都也不是说没有人识得他,无奈之下,只能准备和尉迟勋一起回大宁去。

    找不到人的他,着实烦闷的紧,吩咐尉迟勋不许跟着,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城郊。

    (注:断口崖下的河流贯穿整个凤鸣国,连接各个城池的护城河,所以在河边偶遇女主不算鬼扯。)

    骆清寒沿着这条河走着,他知道这条河流,由京都底下的一个泉眼为源头,终年不结冰,还自带一股暖意,倒也是一处奇景了。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有一人倒在河边,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在看到那人的面容时,大惊。

    女子绝美的脸庞苍白,唇也是苍白无色,一看便是失血过多。

    骆清寒轻柔的转了一下女子的脑袋,却发现在后脑处有一血窟,还在流着血。

    骆清寒将女子抱起,运用轻功快速的赶回他所下榻的客栈,回到卧室内,“尉迟勋,去请大夫,记得带上面纱。”

    “不是,王上,你怎么还把宸王给带回来了,难不成……”

    骆清寒看着尉迟勋一脸惊恐的表情,再看看赵文昭如今的情况,也难怪尉迟勋会想歪了,不过,这次还真不关他的事情。

    赵文昭怎么受伤的他不知道,但是,她脑袋上的那个血窟窿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么赵文昭是在被追杀的途中撞到了脑袋,要么,就是属下的护卫不利了,但是,不管如何,她们凤鸣的人,各个都像是个蠢材!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难不成什么了,赶紧去请大夫,还有,这一身行头不行,在凤鸣,还是得守她们的规矩,要么,把头发给盘上去,要么,就戴上面纱出去。

    丑是丑了点,但是别被人家当成异类就行。”

    尉迟勋听着骆清寒的吩咐,偏偏还不忘了损自己一嘴,可真是,可真是……气人呐,他能怎么办,只能是我照做了,他又不能盘头发,只能是带着一个面纱出去。

    平日里,尉迟勋这健壮的身躯,英武的面容,可是备受大宁的女子们欢迎的,偏偏到了凤鸣,自己反而是被嫌弃的一方了……

    骆清寒在客栈里头小心翼翼的将赵文昭平放在床榻上,看着赵文昭那被血液粘连在一起的青丝,也是不敢触碰半分。

    自己之前在大宁,不论是受多重的伤,他都不会当回事,可是,这伤若是出现在了赵文昭的身上,他这心里,还真是一抽一抽的痛呢,手不敢乱动,只能是用自己的胳膊,将赵文昭的头和枕头间隔开,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其中的伤口,更严重了怎么办?

    骆清寒又让店小二打来了一盆温水,小心翼翼的给女子擦拭着后脑上的血渍。

    骆清寒不好用力,生怕弄疼这玻璃似的人儿,只能轻轻的擦拭着周围的血痕,即便是这样,还是换了两盆水才擦拭干净。

    大夫是被尉迟勋拎着衣领过来的,当时她还惊异于这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粗暴的男子,到看到躺在床上的赵文昭以及立于赵文昭身旁的骆清寒时,她便了然了。

    怕是这两位公子都是床上女子的夫郎吧,难怪如此着急。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就在几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了。

    待那老大夫看到赵文昭以及骆清寒的面容,不禁老脸一红,哎,活了人生六十几载,第一次见到如此貌如天仙的人儿。

    想到这里,不禁回首看了一眼尉迟勋,心中道,可怜这男子了,妻主以及正夫都如此貌美,他的清秀也只能算是平平了,怕是在家中也不得宠吧。

    尉迟勋感觉到那大夫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那那满含同情是什么鬼?

    大夫在给赵文昭包扎头上的伤口时,不禁唏嘘,哎哟,这是得有多么深的仇恨,才能够下手这样重啊,但是,看这身边两位夫郎焦急的模样应当也不是他们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