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看好她,不能让她伤到小主子分毫。”温塘努力的平稳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可是指尖的颤抖仍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阴长老将安哥儿抱了进来,她的身旁一个人都没有,怀中只有一个孩子。

    “阴姨,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何必那一个无辜的孩子来作为筹码。”

    “哥儿,你从小就是我们的掌中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你呢,今日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阴长老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还有不可置信。

    “那阴姨可知我的父亲,他傻啊,被他最爱的女人给害死了,毒素都侵入了五脏六腑,可是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念着这个女人能够回心转意,他图什么了?

    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娶到她声称最爱的男子为夫,最后,没有人给他送终,你说他这一生是多么的可笑。”

    温塘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眼神扫过温塘的母亲。

    “阴姨,当初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早已经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阴长老没有话说,因为事实如此容不得她去掩盖。“哥儿,阴姨不求你可以放过你的母亲,可是她如今也没有几日可以活了,不是么。”

    “是啊,她自己已经活不过三天了,可是我就是不想放过她。”温塘走到温塘的母亲的旁边。

    附耳说道“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么,我用了一味药,让他旧病复发,谁知他这么脆弱,一口气没喘过来就去了,听说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呢。”

    温塘的母亲抬手就要打死温塘,却被温塘袖中的暗器给射中太阳穴。

    “哎呀,真的不好意思,反应太快,这暗器啊就自己飞出来了。”

    “阴姨,你带着她走吧,我这人其实挺善良的,就不对一个死者做什么了。”

    阴长老把安哥儿放到进宝的怀里,看着温塘笑着,“哥儿真的长大了。”温塘的母亲听到,……

    “爹爹,爹爹你醒醒啊,你说你会好起来的,你说你会保护糖糖的。”男孩儿跪在雪地里,面前是一具男子的尸体,周围没有任何人,甚至是丫鬟仆妇都没有。

    漫天大雪配上男孩儿的哭声,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最后,男孩儿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抱起男子的身体,其实,男子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重量了,但是,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仍旧是吃力的。

    男孩儿把男子埋在了一处梅林,他知道,这是母亲和父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对于父亲来讲,这个地方,意义非凡。

    自那夜之后,温塘就跟从阴长老学习暗杀之术,自己也瞒着所有人学毒术。

    众人皆知教主主夫是因病暴毙而亡,可他是见过父亲的尸体的,那明明是因为中毒致死的。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重查当年的事情。

    得知真相后,温塘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本来他想给那个男人也下个慢性毒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