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醉醺醺的赵文昭,身边的德全想要过来伺候着贵主子,却被骆清寒摆摆手让他退下去了。

    看这架势,王上是想要亲自动手伺候这位女子?哎哟哟,这可不得了,不是说这事是不得了的,光是这个女子现在的待遇,他就差不多能够想象得到宫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了王上身边有这样一位的存在,该是怎样的不甘心了。

    德全心里想的弯弯绕绕有很多,但是总的来说,没有把这些想法表现在脸上罢了,这个贵主子还是得好生伺候着,谁知道日后,这位就不会成为后宫的一把手?

    木兰的夜晚,夜空明朗无比,黑漆漆的穹庐,满是繁星密布,星辰簇拥中,一弯银月如钩。月光无垠,洒在这片茫阔的草场上。

    赵文昭捧着热乎乎的醒酒汤,一边喝着,一边仰望星月,笑得眼角都眯成了月牙儿。

    喝完了醒酒汤,加上夜风吹着,赵文昭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些。便挺着自己饱鼓鼓的肚子说,“骆清寒,我今晚烤肉吃多了。你看我的肚子,看上去像三个月似的!”

    赵文昭果真是喝醉了,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胡话来?骆清寒轻轻的将赵文昭给拥在怀中,“你当真是把自己给喝迷糊了,你这肚子,哪里能够怀胎,你不是也觉得我不能够给你传宗接代么。”

    说到这事,骆清寒就想要咬碎自己这一嘴银牙,凭什么赵文昭要介意他没有办法给她传宗接代,难道她府上的那些孩子还不够么,难不成,还要再养个十个八个才算完?

    “怎么,你是不是暗自恼恨着自己不能够有孕?没事,我不嫌弃你,若是这世上真的有味秘药,能够让凤鸣的女子有孕,又或者是让大宁的男子有孕,那我也选意为你生下一个孩子,就算是你日后的一个念想了。”

    赵文昭不知道,她这一声轻飘飘的醉酒一话,能够让骆清寒的心里头起多大的波澜。

    她只能够感觉到骆清寒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你在紧张什么呀,要不,你今天晚上努努力,或许……就能够搞大我的肚子呢。”

    这个时候,骆清寒若是还能够忍下去,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将赵文昭横抱在怀,大步往帐殿走去,赵文昭窝在骆清寒的怀中,都能够感受到他步子的急切。

    赵文昭在骆清寒的怀中笑得肆意,但是,等过了一刻钟之后,她就没有这样轻松了,想让骆清寒理智一点,但是被赵文昭的话,刺激过的他,哪里还能够理智的下来?

    ……赵文昭不负责任的将凤鸣的事情给放下了一个月,玩够了,跟骆清寒也温存够了,两个人并非闲人,总是要重新挑回自身的重担的。

    “我要走了,往后,各自珍重。”赵文昭翻身上马,看着站在远处,迟迟不肯上前的骆清寒说道。

    “好,你也是。”骆清寒的胸口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来,呼吸不过去的,只能是呼出一口浊气,对赵文昭说道。

    赵文昭也知道,自己不能够再拖延了,深深的看了骆清寒一眼后,便骑马离开了,没有再回头,骆清寒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没有心的女人'。

    德全站在骆清寒的身边,不明白的看了眼自家王上,明明这心里也是不舍的,放不下,怎么着就不肯开口挽留一下呢。

    “王上若是舍不得,怎么就不开口挽留一下贵主子?”德全不知道赵文昭姓甚名谁,只知道,这一阵子的伺候,她跟这大宁普通的女子不一样,有些不一样的洒脱,就像是现在离开王上也是这样的。

    “贵主子?若是她真的是宫里的贵主子就好了,可是,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成为你的贵主子。”

    这‘贵主子'的称呼,向来都是宫里的奴才称呼身份贵重的妃嫔的,甚至是……称呼皇后的。

    德全看着骆清寒那落寞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像个木头一样,直愣愣的站在骆清寒身后,看着赵文昭的身影逐渐缩成一个圆点,直至消失在视线中。

    “走吧。”骆清寒也要回大宁王都了,事态未平,光让骆清杨一个人守在王都监国也不是个事,荒唐了这么久,只怕是日后,真的就是一个念想了。……

    温塘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