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再说一遍!”沈肖爆出一声怒吼,如果不是有人怕出事死命拦着他,这时他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苏沥身上。

    “我知道你讨厌我。”苏沥也被一群高大的人围住,但他没有一丝畏惧,像是在说一件平常至极的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确定要闹起来?”

    外面适时地响起说话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

    “刚才的声音是从厕所传来的吗?”

    “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去叫管家过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坏了。”

    “里面的人呢?听到应一声。”

    沈肖的目光在门上瞥了一下,又钉在苏沥身上,他把拦着自己的人大力推开,往前走了两步,右手猛得用力拉住苏沥的衣领,将人提到自己跟前,语气森然:“苏沥,你就是妓女生的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别以为姑父给你办一场生日宴就能证明什么,私生子永远是私生子!今天我不给姑父砸场子,你等着以后。”

    苏沥脚尖点地,伸手抓住沈肖的胳膊,声音又轻又疑惑,“为什么要等?”

    就在沈肖摸不清他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苏沥已经凑上去,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左侧一颗明显尖锐的犬齿,深深地刺进去,渗出血来。

    倒气声此起彼伏。

    沈肖被刺痛震得气红了眼睛,反手抓着苏沥的头发,将苏沥狠狠掼在地上,动作很大,瞬间惊动了门外的人。

    “谁还在里面?”

    “先生,你怎么来了?”

    接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洗手间的几个人连忙去扶苏沥,在苏柏渊进来的前一刻,将少年扯着胳膊扶起来。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朋友之间的打闹而已。

    “发生什么事了?”苏柏渊破门而入,多年来从军的经历给他镀了一层由内而外散发的威严,即使站着不说话,仅仅是随意看一眼,就令人从心底生畏惧。

    他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苏沥身上。

    苏沥动动胳膊,松开左右两人的钳制,步履有些不稳往前走,他凉凉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沈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见到了么,苏柏渊现在很疼我。”

    明明应该带着恃宠而骄的傲气才对,但听着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苏柏渊现在很疼我。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沈肖在原地恨恨咬着牙,对上苏柏渊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小心地躲在父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