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西区黑手党的压力,医生往后缩了缩:“可能性很小……”

    “如果继续手术的话,可能会有死在手术台上的风险。”

    “……”

    雪莉也回来了,三个人站在手术室外,同时陷入了沉默。

    “或,或者,她有没有什么家人,”医生小心翼翼地提议,“现在放弃治疗,还能挺几个小时,能来得及见一面。”

    “……”

    又是一阵掷地有声的沉默。

    “没有。”

    雷克斯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她没有家人要见,继续治疗,手术费用会缴齐。”

    雷克斯的脸色如同他的声音一样冷漠,冰蓝色的眼睛透过医生的肩膀看向手术室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遗言什么……”

    “也没有。”

    雷克斯再次漠然打断了医生的话,从医生手里抽出相关费用的单子,便转身去前台缴费了。

    甚至没回头看一眼。

    “快去呀!他妈愣着干嘛?!”詹森骂了一句,推了医生一把,医生连忙点头答应,赶紧退回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合上,詹森阴沉着脸,摸了摸鼻尖,看向不远处前台,雷克斯单手插兜的背影。

    “他一直这样,对吧?”

    雪莉双手抱胸,挑了挑眉。

    用自己最冷静的头脑做最极端的事,不告诉任何人缘由,也不屑于流露自己真正的情感与想法。

    其实唐安出事,雷克斯的压力最大,毕竟当初雷克斯不允许詹森喊停,眼睁睁看着唐安一直战斗到最后。

    看着雷克斯冷静而无情的侧脸,雪莉并非感受不到这份压力。

    而是这份压力更沉重,留给雷克斯呼吸的空间更逼仄了。

    可雷克斯不愿意表现出来。

    雪莉啧了一声,语气中平白带上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