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没有说什么,伸手接过那根手杖,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停了一会儿,公爵瞥了一眼诺拉紧闭的卧房门,像是叹了口气,转向了管家。

    “威里尔那边的电话先拖着,联姻的事,先不要给他们任何答复。”

    “是,老爷。”

    “……”

    “然后呢?”

    “然后?”

    雪莉喝完了咖啡,挑起眉角:“没有然后了,就是这些。”

    “你这不就是把维克多的惨案复述了一遍?哪里来的猜测?”詹森叼着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动动脑子嘛詹森,你不觉得这几个死掉的人问题很大吗?”

    雪莉戏谑道。

    雷克斯开窗去散烟味,双手抱胸倚在窗边,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是为了家族恩怨报复,那没有动机去杀一个本就有精神疾病的莎莉。”

    “更何况,那个狙击手的本事不小,能从那么远的大楼瞄准,不至于会失手。”

    “杀了一个维克多家族成员,一个侍奉在公爵身边的女佣,除了报复,还能是什么?”

    唐安沉默了一会,接过话:“是为了威胁示警。”

    用两个人的死告诉公爵两件事,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莎莉不留证据,证明他们至少有间谍在维克多,能随时随地监视公爵;二,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开枪打死公爵的身边人,证明他们有杀人的能力。

    那么,既然是威胁,公爵本人一定知道点儿什么。

    “……”詹森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啧,说到底,还是得套出来公爵的话。”

    “是的,是这样。”

    雪莉神秘地笑了笑。

    “……”

    诺拉的后背抵着房门,紧抿着唇角,胸口还在微微地起伏着。

    父亲好像并没有发现异样。

    卧室里依旧能听到客厅传来的说话声,是管家和公爵在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