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迈步,走进了酒楼。

    .....

    “窦荆,你在府尹署做差役,有多少时间了?”酒楼二层大堂一个靠窗的桌位,坐着的薛元诏问坐着的窦荆。二人已经点了酒菜,正等着酒菜上桌。

    “已经有四年了。”窦荆回道。

    “四年?”薛元诏两眼看着窦荆:“看起来你我年纪相仿,那你岂不是很年轻时便来署里当差了?”

    “是的。我十六岁便入了府尹署。”

    “你是哪里人?”

    “沥州。”

    “为何十六岁便入了府尹署?”

    “实不相瞒,”窦荆却苦笑了:“四年前我从沥州到了长兴府,参加那年的科考,却无奈落了榜。我想继续留在长兴府,准备来年的考试。只是家中无力再负担一年的花费,我便只能找件差事来做。便是现在的这件差事.....哪能想到,这件差事,一做便是四年。”

    “原来如此.....”薛元诏听了,便不再问了。

    酒菜仍未上桌,他便将目光移到窗外。窗外是北三街的景象,各式的行人在街上来来往往。

    “这一队的马从哪里来的?是作何用?”薛元诏突然说道。

    窦荆听了,顺着看向窗外。只见北三街的青石大道上,十几人押着一队马,正往进城的方向前行。马的数量约有二三十,近乎一致的褐身灰鬃。

    “这是来自西邻兆国的战马。”窦荆说道。

    “战马?”

    “是的。这是我国与兆国贸易换来的战马。”

    “贸易?”

    “是的。我国以瓷器茶叶,换取兆国的战马。正路过的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数。每年贸易换得的战马,按需分派到全国各道,一少数送到京师,交付给翊卫军。”

    “我国为何要跟兆国换马?”

    “因为兆国的马虽是比不上启国,但也胜过我国的许多.....又正好兆国的瓷器茶叶不比我国的.....如此我国便以瓷器茶叶,换兆国的马。”

    “两国的贸易有多长时间了?”

    “已经四年了。”

    “但战马,可是用来行军作战的。我国为何大量购入战马?这是谁的决定?兵部?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