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

    赵俨边想边说:“不知左令是否知道,当年薛铭御还在京城的时候,入过东宫,任太子舍人。”

    “知道。当年东宫也没几个侍官……”

    “那左令是否又知道,薛铭御入东宫的同时,还有一人也进了东宫,任太子洗马,这人便是祁尚卿。”

    “我知道祁尚卿也入过东宫……他二人同期进去的?这个没什么印象。”

    “薛铭御跟祁尚卿在京城的时候,二人同期入的东宫,一个任太子洗马、一个任太子舍人。”

    “你接着说。”

    “那左令是否还知道,薛铭御跟祁尚卿,二人还是同年。”

    “这个……不知。”

    “那还有一事,左令大概也不知,这薛铭御跟祁尚卿,当年同是尚文馆的学生。”

    “二人还是同窗?”

    “没错。如此算来,二人已经认识二三十年了。”

    “你怎如此了解这二人?”丁疏琰有些纳闷。

    “实不相瞒,之前祁尚卿升任右尚书令,薛铭御接任隼州道行台令,我特意打听过这二人。”

    “为何?”

    赵俨却不直接回答,只说道:“当初打听来的这些,如今倒是用得上了。”

    “你想说什么?”

    “左令,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试想一下,薛铭御上疏,可能不是他的本意,至少不全是他的本意?”

    “你的意思是?”

    “请问左令,您在朝中主和,第一个反对的人是谁?”

    “祁尚卿。”

    “他跟您长久不对付,有没有可能,他早就想上疏参您了?”

    丁疏琰听得仔细,道:“继续说。”

    “可他是右令,您是左令,右令参左令,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