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疏琰略作思索,皱眉道:“你是说,薛铭御?祁……尚卿?”

    “不错。”

    丁疏琰紧锁眉头又想了想,说道:“这二人当真要用这手段?”

    “不错。先前参劾您不成,如今便用这等暗恶手段了!左令您别忘了,这次薛铭御入狱,他可是把账记在您身上的!”

    丁疏琰眉头不解,等着赵俨继续说。

    “而且,刺杀宰辅,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怕是他二人背后还有更大的指使人。”

    “你说太子?”

    “是。”

    丁疏琰手抚颞颥,一脸烦恼。

    赵俨见状继续说道:“这次薛铭御入狱,等于是我们已经跟他、祁尚卿、太子撕破了脸。他一出狱,他、祁尚卿、太子,怎可能不报复?!”

    “但现在还没有实证……”

    “左令,他们会留下实证么?!”

    丁疏琰再沉默不语。

    “左令!”赵俨提高了声调:“他们敢派人当街刺杀您,这是摆明要来个你死我活了!如今已是万分危急之时了!我们必须反击!请左令务必决绝!此次天顾左令,保左令躲过一劫,只是下次呢?左令若还犹豫不决,怕今后我们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左令,不可再犹豫了!!”

    丁疏琰虽不答话,但额上青筋已经凸起,气粗脸胀。

    “必须要除掉薛铭御、祁尚卿,还有,还有邹嵘!!这三人心歹手毒,当街刺杀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们再不反击,定是身家性命不保!!”

    “好!!”丁疏琰蹿起身:“谁想害我命,我便取谁命!!你说怎么做??”

    赵俨也起身,更凑近些,道:“薛铭御现在勍州,朝中是祁尚卿跟太子二人,此二人是眉睫之患,当务之急是除掉他二人!先除掉祁尚卿,再废掉太子!”

    “怎么做?也去砍他一刀?”

    “因今日早间这事,现整个长兴府各处戒备,街坊尽是巡护的翊卫军,若仿他们这般,怕是不易成功。”

    丁疏琰又坐下,泯一口茶水,道:“派人去他家中砍他?”

    “现街坊尽是翊卫军,派人去他家宅,怕进出正遇到翊卫军,如此事情就得暴露。”

    “那如何除他?寻机参他?他回朝这几年,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抓拿的把柄。”

    赵俨想了想说道:“朝中近君,他装得安分。他之前在隼州那么多年,怎又知道他在隼州有未落下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