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儿伸手接过。

    “你不见一见小姐吗?”她问薛元诏。

    薛元诏没有回答,只是叮嘱一句:“务必把这封信交到你家小姐手里。”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告诉她吗?”

    “我要说的,都在这封信里。”

    “你真不见见她吗?小姐她……”晓儿想起这段时间里丁妤儿常常的黯然神伤,欲言又止。

    薛元诏明白晓儿想要的表达。但他不能再听下去了。他怕再听下去,他会收回给丁妤儿的信。

    “晓儿,我走了。”薛元诏向晓儿道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公子!”晓儿只能看着他离开。

    ……

    丁妤儿从晓儿手里接过信,问的第一句是:“他人呢?”

    “他…已经走了。”

    丁妤儿略想后,拔腿跑向丁府外。她心想薛元诏走得不远,还能追上。她已经受够了惴惴不安的等待,她要当面向薛元诏问清楚。

    但是坊内巷道纵横交错,出了府的她却不知道薛元诏走在哪条巷道里。她跟薛元诏也许就离了几十步,却被横纵的巷道隔开。

    丁妤儿只能在交错的巷道里盲目地奔跑,希望撞上她日思夜想的人。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她与他越离越远。

    “元诏,你来了都不愿见我一面吗?”

    她失望地回到了家里。她忐忑地拆开了信封。

    银簪从信封里滑落,撞在地上,撞得一声响。

    看着地上的银簪,她似乎明白了薛元诏今日过来的目的。

    她打开信纸,看完薛元诏写给她的每一个字。

    她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薛元诏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冷落她。

    看着此时手里的薛元诏正式的“绝情”信,这一刻的她反而很平静。

    没有痛彻心扉,只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