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祁尚卿冲出书房,让侍从牵来自己的坐骑,上马火速往隼州北门赶。时间紧急,来不及通知行尚书台的其余官员,只有隼州刺史黄晏随他一同迎驾。

    迎驾途中,祁尚卿感到困惑与不解:陛下为何突然从前线回来了?!

    .....

    “陛下!臣迎驾来迟,请陛下责罚!”赶到北门的祁尚卿,来不及细看返程两千人的狼狈,下了马三步并两步去到邹颙面前,向其行人臣礼。

    邹颙双目紧闭,就着一个简易的矮凳坐着,于道路正中。风拂着他散垂的头发。随征的大臣,分列站在他的左右两旁。

    “嗯。”邹颙睁开眼应一声。

    祁尚卿略顾周围,发现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是风尘遍身、衣盔不整、面容憔悴。所有人的坐骑,都瘫倒在地,正一口接一口地喘气。

    见此情形,祁尚卿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邹颙没有继续指示,似乎在等祁尚卿开口。

    “陛下稍候,臣立即安排车驾,接陛下洗尘。”三十九岁的祁尚卿反应算快,见皇帝四周没有车辇,立即补了一句。他转过身,对身后的黄晏使个眼色。黄晏心领神会,立即上马往回赶。

    “嗯。”邹颙又闭回了眼睛。

    祁尚卿见皇帝不愿多讲,便自觉站到邹颙一旁,与其余大臣一道。他刻意站到了左尚书令丁疏琰的身旁。皇帝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开口,只是沉默站着,任风乱拂帽冠下的垂发。

    .....

    “左令,陛下何故返回?”默站一刻后,祁尚卿终是没忍住,悄声问身旁的丁疏琰。

    “前线.....败了!”

    祁尚卿感觉脑中一声“嗡”的闷响。败了?!部队出了隼州还不足一月,怎么.....突然就败了?!

    “为何?!”他焦急问道。

    “瞿珩指挥失当,以致此败。”

    祁尚卿一听,瞬间觉得头重脚轻,有些站立不住。

    “那.....启国人追来了吗?”极力平复之后,他又问丁疏琰。

    “不知。”

    .....

    黄晏用了两刻的时间领来了三辆车辇。两辆来自祁尚卿的隼州道行尚书台,一辆来自他的隼州刺史署。邹颙被内常侍张徵搀着上了一辆,其余的随征大臣挤上剩余的两辆。祁尚卿再次上马,引着车队往他的行尚书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