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长松处理伤口时她看了,那些刀伤看着骇人,但大多都没伤到要处。况且当即也抹了药,为何过了一夜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属下起初也是这般想。”

    长松告诉姜挽,他给陆淮舟拭身才发觉那些刀伤有异。

    他们在雪地里发现陆淮舟,先入为主认为其衣衫上血色较浅是受到了雪水稀释。

    可后来发现,他的血就是比一般人浅。

    “怎么会?别是你眼花了。”

    云桑觉得很荒谬。

    大家都是人,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又不是奇珍异兽,又不是演山海经。

    他凭什么搞特殊?

    长松也纳闷,然后说了件更不可思议的事。

    陆淮舟的血止不住。

    也不是全然止不住,就是血水会以很缓慢的速度往外冒,一两刻钟后将将把伤口的沟壑填满。

    他这一夜近乎没歇息,毕竟每隔一阵就要为陆淮舟擦身,真睡不了一点。

    正说着,少年身上的沟壑被桃红色血水填了大半。

    长松熟稔地从热水里捞出帕子拧干,当众演示一番他重复了一夜的内容,全程面无表情却又行云流水。

    云桑看出来了,看出他有些刻板。

    长松转身搓帕子的间隙,眼里闪过迷茫,他很困惑。

    这路边捡的小郎君究竟是什么人啊?

    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让她家小姐这般重视?

    “金疮药呢?这么大个医馆没有金疮药?”

    长松恹恹:“试过了,不管用。”

    云桑:……

    真的假的?整这么邪乎?

    姜挽扫了一圈,提出疑问:“贾郎中没替他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