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若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大概只会嗤之以鼻。

    单纯嫌弃他们脚臭而已。

    范成明却摇了摇头,担忧地说道,“只认脸,还是差了点。”

    他看过靳华清大变活人,元昊英若是改妆,心一横再变个女装,谁能认出来。

    长安周边的商道永远繁华热闹,车辚辚马萧萧。

    加之右武卫持之不懈地清剿匪患,是关中难得的太平时节。

    袁昊嘉揭开车帘,“在山上住了大半个月,终于回长安了。”

    “不知家里准备了什么吃食?”

    对面的袁昊安不在乎道:“吃什么都好。”

    袁昊嘉点点头道:“能放开吃肉了。”

    终南山上能吃点野味,到底没有精心烹制的小羊肉来的味美。

    袁家兄弟是在皇帝发作齐王那段时日,被袁奇送到终南山避风头。

    信仰佛家的袁家,将子弟送去偏向道家的终南山。

    信仰方面,大家都比较想得开。在哪儿玩不是玩。

    兄弟俩虽然不在外惹事,但各自狐朋狗友一大堆,一通发作下来,难免牵涉到几个朋友家。

    最该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袁奇索性将他们送走,避开风波,眼不见为净。

    袁昊嘉已经安排好,在终南山得到的土产要送给哪些亲戚,计划去找哪些朋友玩。

    年纪越大身边的朋友越少,好些都出仕为官了。

    袁昊安在车里觉得气闷,掀开车帘透气,迎面行来一支队伍。

    越看为首的人越眼熟,一月不见,居然蓄须了。

    袁昊安热情地招呼道:“元家二郎,你去哪儿?”

    元昊英脊背忽然冷汗直冒,被人发现了。

    循声望去发现是袁昊安。

    两家姓氏同音不同字,偏偏取名又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亲近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