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什么?”几个同行的女孩说着话,夹杂着哭泣、方言和俚语。林婉婉听不真切,生怕再出什么事。

    杜乔一直将三人看在眼中,异于常人的打扮和行为,乱军中镇定自若,都显示着来历不凡,非泛泛之辈。

    五娘出事后,三人罕见的沉默下来。不光和其他人,彼此间亦是言语寥寥。

    杜乔:“她们说,五娘和梅香当初被劫到山上,是因她家男人丢下女眷跑了。”后来再无人来寻过。

    林婉婉低语,“五娘和梅香可惜了。”可惜错付情衷,可惜遇上劫难,可惜青春枉送性命。

    她一直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五娘和梅香寻死,哪怕看牢一点,多安慰几句。联系五娘的际遇,婆家靠不住,娘家回不了,一时想不开只能寻了短见。

    林婉婉:“假如时光倒流,我们能阻止吗?”

    杜乔罕见的沉默,知道了过往,他甚至觉得死亡是必然的结局。女子依附男子家族而生,除非五娘愿意放下出身与过往,隐姓埋名为人奴婢。

    杜乔眼望着远方,心想着背后的矮小坟茔。喟然道:“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死亡即是解脱。

    祝明月:“她不该看轻自己,没有路就趟出一条路来,总不会条条是绝路。”明白杜乔的意思,并不服气。

    段晓棠无奈道:“生命宝贵,只有一次。”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五娘梅香,可怜可惜并不可恨,就如杜乔所言,现在的她们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