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过先生的话,郑韬也冷静了下来,虽说老和尚的话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细想下来,确实是充满了陷阱。

    刘彻曾怒斥汲黯为直愚,纯粹是为了泄愤说出的胡话,

    汲黯直,但绝对不愚,一个愚人是做不到光明正大的,

    人间正道是沧桑,

    想要光明正大的活,更需要智慧,走得路也更加艰难,

    “那陛下如何会信呢?”

    被汲黯稍稍一点,郑韬也意识到了老和尚的邪性,

    汲黯笑了笑,

    “陛下连方士都信,如何不会信更厉害的和尚?”

    长史郑韬噎住,

    是啊!

    仔细一想,那些漏洞百出的方士都能唬住陛下,那挑不出毛病的老和尚,就更能让陛下深信不疑了。

    “况且,陛下为人自负,他很难去相信,可一但要是信了,旁人可就劝不出来了。

    殿下对和尚是怎么安排的?”

    “不许传教,但可入朝为官。”

    汲黯抚须微笑,对太子殿下的安排很满意,

    “如此邪魔歪道,却难登大雅之堂。”

    顿了顿,汲黯长叹口气,

    “我也该告老了。”

    听到这话,惊得郑韬心神一颤,再望向先生花白的发须,心中闪过心痛。

    “先生,大汉需要您啊!”

    “我也就是说说话,需要我什么?

    若论出谋划策,殿下身边,有了更好的人选,我放心了,也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