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陈春生!”

    不多时,衙役匆匆出来传唤。

    陈春生整理了下袍角,才不紧不慢跟着他迈进衙门。

    数名衙役列在两边,齐声高喊:“升堂。”

    青石县李县令从东门进来,端坐于桌案前,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陈春生上前一步,弯腰作揖:“回禀李大人,我是陈春生,今日前来,欲状告白云观无忧真人坑蒙拐骗、毒害于我。”

    无忧真人?

    那个为学子们祈福了一个多月的无忧真人?

    堂外围观听审的?百姓们霎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议论声响成一片。

    李县令微微抬眸向声响处扫了一眼,吵嚷声渐熄,等安静了,他大掌一挥:“仔细说来。”

    陈春生便将他那日如何突犯急症,病的无法起身,直到无忧真人上门才得以好转的事细细说了一通。

    “这么说,无忧真人是救了你的性命,你怎还要告他?”

    门外的百姓亦是不解。

    陈春生又是一拜:“大人,我原也是这样认为的,对无忧真人报以感激之情,可谁知,我那日并非患病,实则是中了毒。”

    中毒!

    好端端的怎会有人毒害陈春生?

    众人一片哗然,方才被县令之威压制住的议论声又逐渐响起。

    青石县已经好些时日没出过这种恶害伤人的事件了。

    “你可有证据?”李县令眉头紧锁:“若为诬告,本官绝不饶你。”

    陈春生面色平静:“自是有的。”

    说罢,他便将一直提着的小包袱递给衙役,由衙役查验后呈给李县令。

    “大人请看,这其中一物是那无忧真人赠予我治病的清心丸,还余下四粒,我已用封条糊住瓶口,期间并无人打开过。”

    “另一物则是浸润了毒药的面巾,在家中我每日以此擦面,右下角处还有我母亲绣的字样。”

    “这两样东西,便是无忧真人毒害于我的物证,还请大人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