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和湛起北在凤泉镇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便回去了,湛起北的腿不能走太久,一个小时已经很多了。

    祖孙俩没买什么东西,一路上也没什么话,尤其在见到林帘后,那便更是沉默。

    即便凤泉镇无比热闹,也冲不散祖孙俩的无声。

    车停在别墅门口,湛廉时和湛起北进去,刘叔跟在身后。

    “早点休息,爷爷就不耽搁你了。”到客厅后,湛起北对湛廉时说。

    “嗯。”

    湛廉时没多说,上了楼。

    湛起北的卧室在楼下,免得老人家上下楼,所以付乘把他的卧室安排在了楼下。

    湛起北站在那,看着上楼的人,直到那身影,他才转身,回卧室。

    刘叔跟着湛起北一起进去。

    “赵家那边最近都没什么动静,赵起伟和林娇娇林有定,李梅送到国外后,便不再有消息。”

    房间门关上,刘叔出声。

    湛起北杵着手杖到沙发上坐下,“他们应该知道廉时在查当年的事了。”

    刘叔来到湛起北身前,“湛总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想必也是故意让他们知道,自乱阵脚。”

    湛起北掌心摩擦着仗柄,看着外面的夜色,“他们只有两条路能走。”

    刘叔心里微动,说:“不论是哪条路,怕都没有用了。”

    湛起北没说话了。

    他一双老目在此时尽是深沉,无声的威严从他身上漫开,刘叔嘴巴闭上,不再说。

    如果赵家不被湛总盯上,那他们当年做的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他们被湛总盯上了,那么无论他们怎么做,都阻止不了当年的事浮出水面。

    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好久,湛起北说:“那老东西不会就这么任人宰割的。”

    刘叔眯眼,看着湛起北此时眼中出现的厉光,“您的意思是……”

    湛起北五指收拢,握紧仗柄,“他的手段,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