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令姿与李溪妤扶着钟离华章进了帐篷,谢令姿叫喜鹊立刻去请太医来。

    谢凌见状,宽慰道,“令姿,你别太担心。”

    谢令姿如何能不担心呢?上一世,华章姐姐就是折在了猎场里,带回来的只有面目全非的尸体,而谢静宜是骑在钟离华章的马上回来的,她不会骑马,只能死死抱住马脖子,冲进了营地,还是好几个人一起才把马制服了。

    李溪妤带着哭腔控诉着谢静宜的行为,每说一句,谢令姿的心都沉下来一分。

    前世谢静宜死里逃生,看见钟离华章的尸体,哭着跟众人说是钟离华章为了救她才让她先走。

    可若不是呢?

    万一是谢静宜恶从胆边生,把钟离华章推下了马呢?

    谢令姿越想越愤怒,正在此时,太医来了。

    太医为钟离华章诊脉,又摸了摸她的头骨、胳膊,良久才开口说话,“郡主坠马,好在没有伤到脑袋,只是有许多皮外伤,外加受惊,须得开张方子,并金疮药外用,接下来一段时间郡主须得卧床静养,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谢令姿松了口气。

    “好,谢谢您,麻烦您开方子吧。”

    见这里事毕,谢凌开口,“好,令姿,我还得去回禀陛下这里的事情,陛下到时候可能会传召你们去,你们心里有个章程。”

    李溪妤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实话实说。”

    谢令姿只呆呆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钟离华章,仿佛陷入了沉思。

    闻讯赶来的桓王妃一见到钟离华章就落了泪。

    “我的华章,你怎么成这样了?”

    谢令姿和李溪妤起身给桓王妃行礼。

    谢令姿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请您给郡主做主!”

    李溪妤也跟着跪下,“请您给郡主做主!”

    桓王妃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好孩子,你们俩先起来。”

    “你们是说……华章坠马,不是意外?”

    她听有人来报女儿坠马昏迷,太医来看过,问题不大,只以为是华章狩猎时不小心坠马,现在想来,华章在马背上驰骋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坠马?

    李溪妤先开口,“是,王妃,我与华章正狩猎时,遇到逃命的谢良娣,她不知为何招惹了一只老虎,谢良娣言语相逼叫我们救她,华章姐姐大义,拉着她一起逃命,最后……差点落入虎口,若不是谢小将军和和安县主赶到,恐怕我跟华章姐姐就要死在今天了!”

    “那老虎最后抓翻了马,华章姐姐良善,护着谢静宜,自己垫在了下面……然后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