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暮蹙眉,嘴巴几次开合也说不出话。什么情况?

    梵音阁哪根筋不对要把自己的佛子,逐出门外?

    怀素没有得到反馈,也没想从这位刚认识的道友身上得到什么安慰,他只是一时间没有忍住,想同一个人说一说罢了。

    不过他本来也离破戒不远了。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怀素一招手,客栈房间的桌子上满满当当堆了一层酒坛。

    “施主会介意我喝酒么……如果不方便,我——”

    “不介意。”楚沉暮连忙摇头,走到桌前打开一坛酒,先给自己灌了一口。

    怀素周身的落寞几乎要化为实质,此时别说是要喝酒了,便是说想杀人他都要考虑考虑从哪弄两个歹人给他过过手瘾。

    “我陪你,刚好我也馋酒了。我爱喝酒,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分了你的酒才是。”

    怀素摇头。也学着楚沉暮的模样掀开酒封给自己闷头灌了一口。他从没尝过这样辛辣的东西,一下子喝得太急,呛咳个不停。

    楚沉暮看到怀素借着弯腰咳嗽的姿势按了按眼角。

    他不作声地去顺怀素的后背,却摸到一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