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回家养养胃就好。”

    三人汇合,聂筝叉腰掏出她哥和Richard的手机,摁两下果然没有反应。

    “手机没电不记得充的吗?”

    Richard无辜道:“我昨晚喝多了,充不了一点。”

    崇渐知装乖,点头承诺以后一定把手机充满电的样子让人联想到摇着尾巴讨主人摸的大型狗狗。

    虽然是场乌龙,巨大的情绪波动还是让聂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握崇渐知手更紧,生怕稍稍松开,对方就消失在眼前。

    陈华老人工作室剪彩后,就到了年末。

    聂筝在北安待了快两个月。这次崇渐知特意抽身从宁江到北安来接人回去。

    回去的时候天阴风疾,车子刚驶进宁江,就飘起了雪花。

    这几年气候变暖,宁江冬天很久不下雪,只下冻雨或黄豆大的冰雹。

    难得见一回雪。聂筝摇下车窗,仰头朝天看,在她的视角下,天是灰色的,雪就显得更白。

    “你小心点。”

    红灯之下,崇渐知伸手把聂筝拉回来,胳膊拦在她身前,怕她犯傻把头伸出去。

    “喜欢雪?”

    聂筝点头:“没怎么见过,雪真漂亮,可惜满地都是脚印,我还想堆雪人呢。”

    崇渐知也没搭话,可聂筝的话他听进了心里。

    在十字路口调转方向,原本是回家,他却带聂筝去了另一个地方。

    娄梵家刚在老城区拆了一片城中村,建了一个新小区。新房还没有开盘,里外都是空的,没有住客。

    把车开到小区外,在聂筝不解的眼光中,崇渐知搓两下手,把住小区外的栏杆三两下爬了上去。

    “把手给我。”

    “你要干嘛?这……不好吧。”

    虽然这么说,聂筝还是把手递过去,借着力翻到了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