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会厅里不痛快的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

    乔星。

    在此之前,乔星也为乔理的生日宴邀请过崇渐知。

    对方分明不感兴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一听聂筝要来,崇渐知立马没了原则,甚至在生日宴上喧宾夺主,就只是为了气气乔理……

    崇渐知做事一向成熟稳重,只有为了聂筝,他才会做这样“幼稚”的事。

    乔星心有不甘,非要凑到崇渐知面前找些存在感。

    而这正好撞到聂筝枪口上。

    在此之前,乔星因为抑郁症曾做过割腕自杀的傻事。

    如果乔星根本没生过病,那么也就意味着之前那场令人心惊肉跳的自杀,也是她做的局。

    聂筝目光落到乔星手腕上,为了掩盖疤痕,乔星在事情发生之后,始终会用饰品遮挡住手腕。

    这一次她特意搭配了与今晚穿的礼服颜色一样的丝带。

    “渐知,其实我今天都不想来的,最近我失眠很严重,睡不着觉就容易胡思乱想……”

    没等崇渐知说话,聂筝便截了胡:“实在扛不住就住院吧。”

    乔星冷哼一声,又开始卖惨:“你没有生过病,自然不能理解我的痛苦。”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香槟就喝起来,手腕上的丝带有些长,正好垂在桌沿,聂筝眼疾手快,用手肘一压,丝带上打的的蝴蝶结便松散了开。

    两秒钟,聂筝在丝带散落下来的瞬间发现乔星的手腕白白净净,很光滑,根本没有割腕后留下的伤疤!

    乔星有些慌乱地重新系上丝带,神情紧张极了,她抬头看了看崇渐知,发现对方眼神并无异样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乔星打开了肘间的袖珍挎包。从里面掏出药塞进了嘴巴。

    那动作很生猛,她甚至连水都没有喝,就将药品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吃完了药,她连声音都变了,无比虚弱地对崇渐知说:“渐知,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吗?”

    这种场合之下,乔星对崇渐知如此要求太不合理了。

    但或许是内心太过慌乱,刚刚丝带被扯下来时,她手都在抖。

    崇渐知回头看了一眼聂筝,眼神里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