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聂筝,你们有什么话可以问我。”

    正主终于现身,被团团包围的王妈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挤到王妈面前,看对方狼狈地抱着小猫坐在地上,掺着一缕缕白的头发从来都梳得规规矩矩,今天却散落垂在耳旁。

    “小筝啊,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王妈朝她惨然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在颤抖,“煤球没气了,煤球……没了。”

    人在得知噩耗之后,第一个反应并不是痛苦伤心,而是茫然。

    她像没听懂王妈的话,蹲下身摸了摸小猫还带着体温的身体。

    明明昨晚它还活蹦乱跳地在自己怀里打滚,蹭了她一身的毛,她哥有些嫌弃,说春天马上就到了,要带她去宠物店,把毛都剃光。

    她不同意,煤球好像能听得懂人话一样,凶巴巴地朝崇渐知喵呜两声。

    今早醒来的时候,还看见它站在床头对自己叫。

    这具躺在王妈怀里一动不动的尸体怎么可能是她的猫呢?

    她满眼的迷茫,然后是困惑。脑海里闪过五年前刚刚捡到煤球的时候,它才巴掌大小,对这个世界充满恐惧,就像自己一样,时刻警惕潜藏的危险。

    “聂筝小姐,对日前网络上被曝光的视频和照片,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于和崇渐知先生的关系,真的如网上传言一般,不仅只是兄妹吗?”

    “聂筝小姐……”

    “聂筝小姐……”

    “……”

    源源不断的质问声和闪光灯的声音宛若一只只扭动狰狞的触手,把她紧紧绑住。

    抱起已经没有呼吸的小猫,把王妈搀扶起来,她终于感觉到痛了。

    那种痛她似曾相识,十几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失去了最爱她的养父母。

    她把煤球当成自己的孩子。

    如果楼下没有这么多记者围追堵截,如果煤球能被早一点送去医院,它会不会就不会死?

    “聂筝小姐,请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也给关注此事的网友们一个交代吧。”

    乔理终于挤过重重人群来到她的身边,他一把把她护在身后,总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盛着满满的怒火,犀利的目光射向刚刚对她提问的记者,把人看得忍不住打了个抖。

    “现在她不方便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