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花,聂筝放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混杂着乡野之间泥土的生猛味道刺激她的神经,她忍不住的,浑身一个激灵。

    “谢谢,我好喜欢……”

    崇渐知知道聂筝并不喜欢温室里培育的昂贵的玫瑰,她就喜欢这些鲜活的,不加粉饰的颜色。他有钱,所以那些能够用钱买来的东西就都不算珍贵,而自己能给她的最好的东西,都是用钱买不到的。只要她喜欢,他愿意去做傻事。

    Richard这时也回来,天色不早,冬日总容易天黑。他们计算好时间便返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并不平坦,下山由于惯性使然,脚步过急时偶尔就会刹不住车,聂筝几次都差点摔倒,幸亏身前身后都有人挡着,崇渐知始终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在失去平衡时能有个抓手,不至于仰面倒下去。

    一段陡峭的路后终于平坦,但崇渐知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远处村落越来越清晰,日头也堪堪坠落。聂筝夜晚视力不好,几人便更加快脚步。穿过一片杂乱的灌木丛时,聂筝忽然感觉到自己脚踝一下剧痛,就像被针蛰了一下似的。

    “啊!”

    听见聂筝一声尖叫,崇渐知立即回头,发现聂筝已经蹲下身捂住伤口,脸上表情是极力忍耐的痛苦。

    “怎么回事?”

    “我好像……被什么咬了。”

    Richard有些经验,连忙上前查看。

    “这……好像是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