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身体不好,总是发烧感冒,深夜发烧的时候,妈妈也这样用酒精擦她的额头和掌心。

    “小筝,哪里难受吗,怎么哭了?”

    “没事,我就是……想妈妈了。”

    昏黄的烛光下,聂筝躺在王妈温暖的怀抱里,抽抽搭搭地发泄着自己无处可说的委屈。

    “……我哥还没回来吗?”

    “少爷这几天都有应酬,应该很忙吧。”

    雷声又砸了下来,聂筝觉得头很重,脑袋昏昏沉沉,胸口也闷,浑身不住地发着冷汗,难受得要命。

    王妈看见聂筝状态不好,打心底里对她心疼,犹豫一会儿,她找了个借口出了房间,其实是给崇渐知打电话去了。

    第一遍时,电话没有接通。

    王妈打去了第二个,第三个。

    终于,那头传来崇渐知低沉的声音:“什么事?”

    王妈听到崇渐知那边的环境很是嘈杂,她将嗓音放大:“少爷!小筝发烧了!温度一直降不下来,家里还停了电!”

    大约过了十几秒,那头才问:“严重吗?”

    “不到三十九度,状态很不好!”

    “我现在回不去。”他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感情,“不行就送医院。”

    说罢,崇渐知将电话挂了。

    此刻他正在亚美会所二楼的VIP包房中,席间尽是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豪门子弟,今天是乔星的生日,他作为“男友”,答应陪她到底。

    “怎么了?”

    乔星从沙发另一侧挪了过来,一双手宛若游蛇似地缠在他的腰间。

    “没事。”

    “阿亮他们玩骰子呢,我一直输,你快过来帮我。”

    “我先打个电话。”

    崇渐知甩开乔星的胳膊走向包厢外,原本平静的脸在转身的瞬间露出紧张和焦急。

    电话打来的时候,娄梵正在和新泡的马子做马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