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渐知终于撒了手,他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尽是与人肉搏时留下的伤口和血痕,那一刻该是他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见他倒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乔理第一次意识到,聂筝对于崇渐知的意义,到底有多么重要。

    Richard带人冲进来的时候,洪岩已经被乔理解决,趴在地上像条狗似的,流着血对众人求饶。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与Richard一同过来的还有乔星,见着崇渐知的惨状时她腿都软了,直接朝人扑了过去。而极度虚弱的崇渐知,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低语:“带她走,带她走……”

    乔理俯视乔星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他将聂筝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又用自己身上的大衣将人给裹得严严实实,转身欲走,却被乔星拦住。

    “哥,你没受伤吧?”

    回头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乔星,乔理满是冷漠。

    “你这次玩得有些过火了。”

    撂下这句话,乔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上,乔理将挡板拦起,他尊重聂筝,便把眼睛给闭上,随即将她身上那件属于崇渐知的外套给抽了出来。

    那外套上还沾着血,有聂筝的,也有崇渐知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乔理将那外套随手团成一团,摇下车窗,扔垃圾似的把那衣裳从车窗给扔了出去。

    “……乔理……”

    虚弱的声音传来,乔理低头,发现是聂筝终于醒了过来。

    转醒后短暂失去记忆,聂筝按着脑袋,问乔理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在车上,我送你回家呢。”

    聂筝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终于渐渐拼凑到一块,她目光流露出惊恐,整个人宛若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抱着膝盖不断发抖。

    “是你救的我吗?”

    乔理握紧拳头,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

    聂筝眼神中流出困惑,过了半晌,她仰着头问乔理:“那我哥哥呢?”

    像不经意似的,乔理摸了摸聂筝的头:“我没见着啊。”

    “你是怎么发现我被绑架的?”

    面对聂筝的提问,他脸上表情忽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