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出门一段时间,你照看好阿宁。”

    季风先是嗯了一声,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城主的伤是不是又严重了?”

    “不是比最严重的时候好多了嘛,这说明治疗还是有效的。”安逸长出一口气,自己给自己鼓气:“坚持下去,一定能痊愈。”

    季风其实很想说,找个借口让小城主待在不夜城好好养伤吧,她想做、要做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就好。

    只是这话不能也不该说,不夜城是小城主的家,这里不应该成为囚困住她的牢笼。

    不夜城里这些事情,阿宁是半点儿不知情。因为绿松原的后续事宜交给了她哥处理,所以阿宁只考虑即将到达的百目山。

    一行人先到了怀吉县城,他们进城之后直接去了县衙。

    陪同陆景阳一起来调查的官员们都在县衙,本来大家因为赶路身体就不好,又因为陆景阳失踪的事情,这些位全都急的病情加剧下不了床了。

    “十九……”

    被陆景非一个眼神扫过去,陆景阳的幕僚范波马上改口道:“十九公子,您怎么来了?”

    陆景非没有理会范波,他将手里的腰牌递到了怀吉县县令眼前,说道:“陛下派我来调查三殿下失踪之事。”

    怀吉县县令姓洪,五十多岁,个子不算高还有些胖,样子普通无特色,就是白净的面皮会让人印象深刻。

    洪县令看了一眼腰牌就跪了下来,他急忙喊道:“拜见陛下,拜见大人!”

    陆景非不耐烦的打断洪县令惯用的长篇大论,他冷声说道:“少废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你要是敢有半分隐瞒,耽误了营救三殿下,你清楚后果。”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眼看洪县令又要做戏,陆景非不耐烦拍了下桌子,茶杯丁零当啷的响声让洪县令脖子一缩,他终于开始老实讲述事情的经过。

    几个月前,童安府送往明都的十万两税银在途径百目山时,连同押运税银的人马都离奇失踪了。派人进山调查,结果这些前去调查的人也没了音信。

    从童安府到明都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取道怀吉是其中一个选择。想要走这条路,经过百目山也实属正常。往常年,押运税银都走这条路,从来没有出过大问题。

    童安府府尹是陆景阳一派的人,十万税银无故丢失一事调查不出结果,这对陆景阳非常不利。

    陆景阳私藏税银、意图谋反的流言很快就在明都流传开,为了自证清白,陆景阳殿前请命,他要亲自到怀吉查税银丢失之事。

    还没有到怀吉,陆景阳的幕僚范波以及一同前来的几位大人就因为舟车劳顿生了重病。到了怀吉之后,陆景阳将他们留在县衙养病,自己带着百余名侍卫去了百目山。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直等不到陆景阳回来,在范波的强烈要求下,一拨又一拨的人被派进山搜寻陆景阳等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