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呈到顾容珩面前道:“这是能让妇人落胎的药,要是常闻的话极容易落胎,更别说服下了。”

    顾容珩脸色看不出情绪,淡淡将桌上的单子拿给木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方子。”

    木先生就拿来一瞧,随即惊诧道:“这可是妇人堕胎的方子。”

    四月的脸色一变,见顾容珩让长林带着木先生出去后,忙看着顾容珩道:“大公子,妾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在妾的房里。”

    “那方子也是大太太院子里的嬷嬷开的,妾当真不知道。”

    顾容珩低眉淡淡看着四月,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慌乱,额头上都出了汗,像是不安极的。

    唇角有微微嘲弄,让屋内的人都退下去后,他才看着面前娇弱不安的女人:“那四月说那药是哪来的?那只能是丫头放的了,四月觉得用什么方法她们才会承认?”

    “四月之前不说那麽麽说是风寒么?怎么又开堕胎的方子?”

    四月的脸一白,又看顾容珩冷峻的神色,心里便是一慌。

    她想起以前的事,踉跄走到顾容珩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袖,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妾从没想过要打掉孩子,大公子信我。”

    “大公子可叫那嬷嬷来问一问的。”

    顾容珩却面容冷峻,拽着四月的手腕一推,四月就被推到了地上。

    顾容珩躬身在四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发抖落泪的女人,心里一阵揪痛。

    可他冰冷的声音里却没一丝情绪:“四月,第二次了。”

    他说罢,将装着药的荷包扔到四月的手边,冷冷道:“没了孩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你魏家也同样。”

    顾容珩说完就起身,眼里无任何留念的转身就走。

    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四月连忙起身抓住顾容珩的宽袖,她哭的泪眼婆娑,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只知道不能让顾容珩走。

    她怕顾容珩生气又连累了大哥。

    连跟着院子里的丫头又要遭殃。

    她哽咽道:“大公子信四月,四月真的没有想要打掉孩子。”

    那声音听了谁不委屈,可顾容珩却突然一个转身,就狠狠捏住了四月的下巴低怒道:“是不是怀玉回来了,你就又起那些妄想心思了?”

    “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你不愿,怀玉真就那么好,值得你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四月哭得厉害,一个劲摇着头哽咽着:“妾一心一意跟着大公子,真的没有想要打掉孩子。”

    看着顾容珩依旧冰冷的脸,她又忙抱住了他的腰,仰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哭,柔柔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