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那边很快就押着一个身高九尺,雄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青年男人本来十分健壮,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一般。

    陈年还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包扎过的痕迹,而且腿也是一瘸一拐,看起来有些别扭。

    不过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淡淡对下面道:“你就是谢元安?”

    这汉子立刻跪下道:“回大人的话,草民正是谢元安,见过青天大老爷。”

    这一路上,谢元安已经知道了陈年招见他是为了什么,所以见到陈年他并没有那么惊慌失措。

    “你能有胆子过来,本官也算你是条汉子。”

    陈年这话一出,谢元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他就躬身道:“小人不明白大人是什么意思,大人召见,小人不做亏心事又为何不敢来呢?”

    陈年笑道:“本官又没说你做亏心事,你这么急着强调是为何啊?”

    “我……”谢元安语塞:“我不过是顺着大人的话说了一句,没有大人想的那么多。”

    说罢,他垂下头闭口不言了。

    眼下的情况,谢元安也看出来了就是多说多措。

    但陈年显然没准备放过他道:“行了,看你这一瘸一拐的起来回话吧,昨天夜里,案发之时你人在何处,身边可有人同行?”

    谢元安谨慎道:“小人昨天夜里是去送香囊,可惜香囊没有卖出去太多,小人便就回家了,身边不曾有人同行。”

    “回家?”陈年眯了眯眼道:“可你父亲说你并未回家啊?”

    谢元安一愣,随后连忙道:“我……小人说错了,我实在家附近的酒肆喝了点酒。”

    “原来如此啊。”陈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道:“那你又怎么会去周家的?不是在酒肆中喝酒吗?”

    “我……”谢元安深吸口气道:“周老爷是我干爹,他出了事,我怎能不去?”

    陈年笑了笑点头,随后又像是才看到一般道:“你的肩膀上……”

    “天黑路滑,我挂念着干爹不小心撞到了,难道这也不行吗?”谢元安咬牙道。

    刘永山也是皱眉:“陈少保,你到底在审什么?”

    他见陈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这姓陈的到底会不会审理啊?

    陈年冷道:“刘大人,刚才的话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刘永山登时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