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他伸出手臂,环抱着桌上逐渐流出血水脓液的塑料袋。

    接口处的脖子有性感的喉结,塑料袋2号很安静,是沉默有力的代名词。

    青年被熏鼻的气味惹得不快,但还是握住那根软趴趴的分量硕大的粗家伙。

    "羡慕死了。"他的下身紧贴那泛青灰白的物事,将它按在大腿来回地搓,磨来磨去。

    "说我过几年也能长,又不守诺,想去别的地方。"

    修身牛仔裤勒得下腹的长腿,屁股的曲线和那团被藏起来的东西更加显眼,青年百无聊赖地继续这种小娱乐。

    "我看起来像蠢蛋的样子吗?"他没好气地骂。

    没有谁欣赏青年的身材,至少没什么男人爱惜。他儿戏轻松地生活,过得自在自爱。

    结果塑料袋一个接着一个,快要排满屋子了。

    青年看不见背后枯萎干瘪的手,青黑色的指甲勾起他天灵盖的魂魄——

    “你忘了。”

    没高低起伏的嗓音应声道。

    瘫软发颤的青年,睁着恍惚的眼珠子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低头朝下看。

    “忘了什么。”

    胸口被看似并不锋利的木剑扎对穿,敞开温热的血泉,肋骨和脊椎被插碎,卡在暴露出血洞的肉块里。

    “咦,嗯?”

    青年握住从胸口冒出来的木剑,霎时间,也没来得及反应。

    柔软的红色内脏一块接着一块地从缺口里流出来,青年伸出手指想要接住它们,但是赶不及。

    脾脏、肠子、肺片的肉块等等,它们缓缓流出豁口,啪叽掉落在地,再反弹、砸出血水泼溅的声音。

    “咕...嗬哈.....咳嗬......”青年咳嗽地笑得不行。

    木剑能杀人。他被谁杀了吧。他为什么会被杀呢。

    血泡咕噜地涌起,大股地从喉头呕吐出来,深红发黑的血液染湿了脸颊下巴和衣服,仿佛糜烂莓果的一大摊浆液。

    地板被内脏和血泊弄得脏乱不堪,像曾经看过的异形入侵电影。

    他的脚尖碰不到地面,木剑再次扭转刃面,搅烂那块血肉模糊的胸口,极其大力地抬起了青年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