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冷静下来后,才发现常予盛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是她自己给它们添上了花。

    自作多情了。

    陈已秋这么想着,不禁叹了老长一口气。

    她差点忘了,常予盛看着她,就像她在看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没感觉。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来到除夕。

    晚上大家张罗火锅,在屋里拼了两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火锅料和碗碟。

    时间一到,全员入座。

    两个火锅炉分别放在两张桌,照样是大人一桌年轻人一桌,各自纷纷下料,涮r0U。

    蒸汽烟雾缭绕,大家的面孔都显得模糊。

    陈已秋坐在常予盛对面,她夹了片花r0U在番茄汤里涮几下,而后夹到自己碗里,期间时不时偷瞄对面的人好几眼。

    大约吃了二十分钟,大姨突然起身去冰箱里拿饮料。

    随后她递了一听啤酒给陈已秋:“来,陪大姨喝,不醉不休啊。”

    陈已秋愣了一下,顺从地接过:“啊这……”

    “nV孩子要学会喝酒的呀,”大姨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很好看的梨涡,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不然出社会很容易给人灌醉的。”

    外婆这时看到了也附和道:“nV仔饮酒猴给,你大姨她们细细就在那边灌酒了。”

    刘妈也笑道:“我们以前年轻的时候啊,外号叫千杯不醉的啊!”

    陈已秋也跟着笑,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每逢过年聚在一起打边炉的时候气氛都很热闹,渲染得全部人喜气洋洋,脸上都挂着笑容。

    “来来来,g杯!”大姨手中的啤酒轻轻碰了下她的。

    陈已秋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仰头就喝了几口。

    其实她不是不会喝酒,只是很少喝啤酒。

    白啤入口,清淡的苦涩裹住了她的舌尖。

    味道倒也能接受。

    陈已秋砸了咂舌,又喝了好几口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