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和他不一样,他是天天下地干活的庄稼汉子,生个病发个烧忍忍就过去了。沈初不行,得护着。

    打小李文东都觉得沈初简直不是他们这的人,生得白净不说,长得也好看,真不知道他爹那混蛋玩意怎么生出个这么好的儿子。要不是是个男孩,说亲的早就踏破门槛了。

    是个男孩也好。

    男孩也招人喜欢。

    就这样垂眸看着怀里人的睡颜,李文东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抚了上去。顺着额头慢慢地滑向了眼角,脸颊,最后在嘴角处摩挲了一下。青年的皮肤很好,白皙光滑,跟上好的腻子一样,让人留恋。

    他常年干活的手太粗糙,布满了茧子,明明收了力气可还是惹得青年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毛,发出来一声细碎的呜咽。

    李文东的手顿时僵住,大拇指抵着沈初薄薄的嘴唇不敢动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一只大手捧着青年的半边脸,动作轻柔,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

    柔软,细腻,怎么那么小,半边脸还没有一只手大。

    李文东看得入迷,丝毫没注意到那个叫阿雨的青年何时站在了他跟前。

    一抬头就是青年端着个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文东二人。偷看被抓包也不慌乱,二人对视的时候,他甚至还挑了下眉头,带着揶揄的笑意。

    李文东慌忙收回手,因动作有些急,指尖不小心擦进了沈初嘴里,只有一瞬,但还是感觉到了里面的湿热和温润。

    “你给他敷会额头。”阿雨放下端了不知道多久的水盆对李文东说道,“体温计给我”。

    李文东小心的将体温计抽出递给了阿雨,依旧将沈初揽在怀里,丝毫没有要放下去的意思。

    “还行,”阿雨看了看体温计,“38.6。”

    “哥,小孩38.6。”阿雨冲配药的沈成延喊道。

    “没大没小,”沈成延端着药盘走了过来,嗔怪道:“小初不见得比你小。”

    男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肯定比他大。”临走时看了眼李文东,不经意地说道:

    “你可以给他擦擦身上,降温快。”

    “里面放了酒精。”说完扭头就走。

    一旁的沈成延正在给沈初找血管,闻言道:“嗯,我等会再给你拿个毛巾,你隔一会给他擦擦身上。”

    “擦......擦哪?”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等沈成延回答,一旁的青年倚在门框上嗤笑道:“擦哪?当然擦身上了。”

    沈成延抬眸看了眼阿雨,青年收敛了几分调侃,只是眼神中仍带着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