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池已经离开了,霍一臣走到门口,看到程屿疲惫而丝毫不愿意放弃的倔强模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等李池和霍一臣走了之后,程屿留下来翻着通讯录好友,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

    他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有些家里倒是有权优势,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因为毕业多年大部分校友早就没怎么联系,别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有些则是有心无力,和他一样是平民。

    一圈下来,他嗓子都说得干涩无比,竟然还是无一所获。

    更甚者,因为他之前在发布会大放异彩的专访,还在明里暗里嘲讽他,他也只能生生忍着。

    转眼之间,秘书室都下班了,只有总裁室的灯还亮着。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他抬眼一看,竟然是霍一臣。

    “你怎么还没走?”

    “我刚刚一直在想,把事情捋了一遍,发现还是蹊跷了。”霍一臣扶了下眼镜架子,一双凤眼眸色幽深,重新坐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给他,事已至此,我还能干什么?”程屿嘴角咧了一下。

    “先调查一下那个记者,如果我们能抓到他的把柄,反过来威胁他撤稿也行。”

    “没时间了,摆平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时机,我们失去先机了。”

    没想到程屿如此清醒,霍一臣有些讶异,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发酵了起来。

    “如果事情不能收拾了,新闻发出来影响了上市,你大不了引咎辞职,以后去我们公司都行。”

    他是真的欣赏程屿,认为他无论去哪里高就

    都能有一番成绩。

    “礼家对我有恩,公司上市可以失败,但是不能砸在我手里。”

    程屿坚毅硬朗的脸上,唯有一双深黑的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辉,淡色的双唇声音低沉而坚实,不肯有分毫退让。

    霍一臣叹了一口气,心思微动,也不再劝他了。

    程屿直到深夜才开车回家,打开公寓的门,却发现一片漆黑,家里整整洁洁,只是没什么人气。

    虞渺呢?

    他转身一看,虞渺的房间门开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