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继续静谧着,拆弹到了关键步骤,杜辉鹏分不出心神去看nV人,手上动作显然提速。

    “nV士,你怎么哭了?”坐在木椅上的伯特紧张问,在他看来,身边这两人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语言后,nV人就哭了。

    这让伯特再次惊慌。

    叶鸢赶忙抹去眼泪,“没,眼里进沙子了。”

    她再次笑着安抚,“放心,很快炸弹就拆完了,这位长官很厉害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厉害。作战时子弹打穿他的左x,那时候队友都慌了,如果伤到心脏或者感染那他必Si无疑。可你知道他当时怎么做的吗?”

    男人手上拆弹动作没停,用华语讲完,伸出手擦g挂在下巴的汗。

    “怎么做的?”叶鸢问道。

    说到这,男人扬扬眉毛,“他单手架狙,狙杀了四个敌人,然后英勇倒下了。”

    叶鸢愣神片刻,“他……Si了?”

    “没,”他笑得粲然,借着拿工具的空挡指指左x,“送到医院的时候剜去了x上的烂r0U,离心脏远得很呢。后来这哥们儿x上少一块r0U,醒来跟变了个人一样,见到男人就m0人家x,Ga0得没人敢跟他一个宿舍睡觉。”

    叶鸢松一口气,被故事x1引也逐渐忘了炸弹的事。

    “我们后来问他怎么想的单手架狙,明明已经到了生命濒危的时候。结果他跟我们讲,那时候他就剩一口气,但觉得Si的太他妈冤了,临时之前不拉几个垫背的都对不起自己的枪。”

    “哇,”叶鸢感叹着,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编了个故事逗她,但她确实缓解了紧张。

    剪完最后一根导线,计时停在了一分二十七秒。男人并没松懈,他小心将炸弹摘取下来,侧眉看着叶鸢,“我讲这个是想告诉你,我朋友很厉害,但我b他更厉害,你别害怕。”

    门外的枪声逐渐稀少,屋内的炸弹也被拆卸完毕。伯特先生被松绑,他抖着双腿跑向自己的儿子,父子两个相拥在一起。

    “队长,恐怖分子已经逃走,我们需要尽快撤离,黑熊受伤了。”

    门被人推开,两人搀扶着一个高庭碧眼身穿作战服的士兵走进来。

    “收队。”危机解除,杜辉鹏将脚下工具一一整理好。“来阿富汗玩?”

    意识到这人是在跟她讲话,叶鸢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许多人的脸,阿丽拉、阿布、卡莱达、村长……最后是一张俊逸却可怕的脸,边翊。

    “对,”她尽可能轻松回答,扫了眼男人的肩膀,并没看到肩章,“你是来这边……你是华国人?”

    一般别人不自报家门多半是不想说或者是不能说,眼前这几个士兵看上去并不像平常士兵,也没人穿军装。跟他们接触这短短一会,他们的作战速度跟配合能力让叶鸢印证自己的想法。

    这几个人不是特种兵就是雇佣兵,前者不太可能,特种兵部队一般都有编制,大多数情况下一支队伍只会是同国家的人。

    那就是雇佣兵,战争地带的雇佣兵大多背景复杂,根本辨不清来自何种实力,又或者是哪个国家秘密安置在这用来紧盯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