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了,不敢反驳。

    商言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江山不及你重要。”

    谢玉帛心脏猛跳了一下,如此直白的话,让他避无可避,再也无法生气。

    他不忍大梁遭难,不忍生灵涂炭,不忍暴君忧国,唯独让暴君面对了他的死亡。

    如果换成暴君死在他前头,他一定会疯掉。

    谢玉帛低着头想,可是,谁

    不想见陛下呢?他的死亡是建立在商言戈半年不肯见他的前提下。

    都半年没见了,他的生死对暴君而言,大概不重要了。

    谢玉帛:“你能狠心半年不见我,我生病了你也不来看我,我躺床上你也不来见我……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你养薛定谔的猫呢!反正你不来看我,我死活都是一个状态。”

    “我……”

    大国师学会用科学武装自己,让还陷在玄学反噬理论里的暴君无话可说。

    “咳咳……”

    谢大哥敲了敲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至于么!至于么!

    不就是高考前跟商言戈见面少了,一个月见一两次,至于扭曲成半年不见吗!

    商言戈这个人到底哪里好了!

    弟弟怎么一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

    矫情的话被哥哥听见,理直气壮的大国师脸颊一下子红了。

    他支支吾吾,双颊晕红,不满地瞪着商言戈:你进来为什么不锁门?

    商言戈无奈,他要是敢锁门,在大哥眼里立马变成“司马昭之心”,下一秒就能把门撬开。

    谢玉帛羞耻心爆棚,径直端起床头柜上的饭菜,大口吞咽,他一定是饿昏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商言戈:“慢点吃,先喝口蜂蜜水润润。”

    商言戈温柔而强硬地夺过谢玉帛手里的碗,过程像扯遮羞布一样拉锯,最后碗还是到了他手里。

    谢玉帛手里被塞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一口气喝了一半,一口饭菜送到嘴边,他适时张口,双手搓着玻璃水杯,默认了让商言戈喂饭。

    谢忱泊突击检查商言戈有没有不轨行为,结果听到了弟弟一番豪言壮语不说,还目睹了商言戈喂饭,一口一口的,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