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萨摩藩毕竟只是偏居一隅,土地贫瘠人口也有限,最终还是向幕府臣服。

    那里更是天高皇帝远,幕府的手根本伸不到那里,若真的是他们要与明人私自交易,幕府还真的拿他们没有办法。

    幕府都治不了的地方,他们平户番的松浦家就更不行了。萨摩藩不来找他们麻烦,就算是烧高香了。

    指望萨摩藩退却肯定不行,那就只能在明人身上打主意了。

    想到这里井上眼中凶光一闪,喃喃自语道:“明人!你们找死就不要怪我井上了!”

    井上转身回到屋内匆匆的穿上衣服,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

    “来人呐!快点备车,去见甲螺首领……”

    一望无际的海上,天空中盘旋着无数的海鸟。一阵海风吹过,海鸟们像似得到了助力,在浪尖不断的冲刺,飞行的更加快了。

    两条海船一前一后劈开海浪,在这片海域乘风破浪快速的驰骋。

    在它们身后留下了两条白色的痕迹,许多海鸟冲进白色的痕迹中,不一会就会叼起一条小鱼飞向远方。

    “少爷!那个鹿儿岛安吗?他们怎么敢违抗倭国朝廷的命令私自与咱们交易?

    万一他们要是给咱们来个黑吃黑怎么办?”

    陈飞在李达仁身侧小心的问道。

    李达仁的脸上带微笑的听着,心中却在回忆关于萨摩藩的记忆。

    萨摩藩在后世的倭国可谓是鼎鼎大名,推翻幕府统治的运动就是他们发起的,更是倒幕的主力。

    要说他们不敢与自己交易,李达仁肯定是不信的。

    据说萨摩藩的大名岛津家没有人懂得经营,家中靠着借贷才能支撑下去,最后变得债台高筑。

    最后还是来了个死不认账,将所有的债主都请到了主宅,随便给他们按上个罪名一窝端掉,才化解了财政危机。

    对于一个穷的裤子都快穿不上的人来说,还会在乎幕府的命令吗?

    所以李达仁对此次鹿儿岛之行是充满了信心,但也不是对萨摩藩无防备。

    李达仁与对方约定的是在海上交易,只要在海上凭借着盖伦船和新式箭鱼快船的性能,就算是跑倭人也别想追上。

    听到陈飞发问,李达仁笑道:“无妨!反正是在海上,别告诉我你们会怕倭人的那几条小船!”

    陈飞当即就把胸膛挺了起来,大声说道:“少爷放心!只要倭人敢打坏主意,就是撞小的也会把倭人的破船撞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桅杆上的虎子就吹响了口中的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