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她慌忙下车,跑进医院大厅询问前台护士魏若来的病房号,她甚至来不及整理妆容,就跑向病房。敲门之后她发现没人应答,担忧的心情让她已经没法耐下心等待,她推门进去。

    魏若来并不在病房,也没有什么人来探病,她把买来的花插进空花瓶,摆在魏若来的床头。

    这时门响了,魏若来自己去打水了,那一刻,沈近真觉得心有些疼,眉心也皱在了一起。

    她走上前要接过暖水瓶,魏若来没有让她帮忙,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感叹他命真大,也是在庆幸。

    那时的魏若来还对共产党心有芥蒂,以为自己阻止他查找真相,是因为组织乐见其成。

    她为了不让魏若来误会她的本意,说出了心里话,因为自己很担心他,只是那时她自己也还不明白这就是爱。她发现魏若来总是受伤,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要保护好他。

    此刻,沈近真轻抚魏若来手臂上的伤痕,“近真,你那时来看我,我的心快乐都要跳出来了,尤其是听到你说你是担心我而不是为了其他原因。”魏若来将手覆在沈近真手上说出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你怎么只给自己倒水?”沈近真避重就轻,不愿谈论过于悲伤的过往,而是说了一件细末枝节的小事。

    “我只是太渴了,那时浑身酸痛,却在你面前故作坚强,其实那时提壶倒水的动作对我也有些艰难。”魏若来据实相告。

    “若来,我那时真的很担心你。”沈近真也在多年后坦言。

    “所以你那时去假币厂支援不只是为了兄长,对吗?”魏若来笑着问。

    “是,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可你那时并不能全身心相信我,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保护你和哥哥。”沈近真坦诚了自己的心意。

    “我那时太过执拗,没能及时明白你的好意。”魏若来想到自己那时的偏执,悔愧难当。

    “若来,都过去了。只要你安好又是什么不能改变的呢?”沈近真抱住魏若来。

    “近真,我爱你。谢谢你,谢谢你那么早就把我放进心里。蝴蝶酥我很宝贝的吃完了,谁也没给。”魏若来环住抱着自己的沈近真,这份心灵的交融,让魏若来总能情不自胜。

    阳光倾洒下来,让两人的相拥多了几分岁月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