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煞气正盛的太子爷,手从西裤兜带出来,青筋盘节的大掌猛然擒住巴特的脖子,狠狠掐住,将人摔到车门上,一点不带犹豫。

    “你他妈说什么。”

    ‘砰——’地几声巨响,原本精钢材质及防弹材质的车门硬生生凹进去一个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先生声音权威肃冷,砸在车门的声音震耳欲聋。

    巴特此刻贴在车门,颈脖窒息到满面通红,额头瞬间直溢冷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哆嗦着闭上眼睛。

    深知徐先生不留情面的手段。

    深知徐先生这几日时好时暴戾的脾气。

    巴特颤颤巍巍递出牛皮纸袋,解释:“先生,医院,资…资料,要事,不是她出事进医院。”

    男人利落抽走牛皮袋,冷漠坐进车里。

    Schreyer收伞,瞥了眼巴特,无奈道,“站的时候,离先生远点,不行,就去捞太平洋。”

    “我…”

    Schreyer说,“不要到他面前晃了。”

    “…”

    巴特是芝加哥官方的人。

    那位白人权贵在竭尽所能帮先生找人,管他讨好还是好心。

    走到先生面前碍眼,稍有不顺眼,有人遭殃。

    车开到隔壁挪威。

    海边,一栋价值连城的私人别墅里。

    深夜晶灯耀亮,七月的天气反复无常。

    银醉灯色折射下,男人坐在沙发里抽着烟,交叠长腿上置放两份产检报告。

    孤独的,寡情的。

    产检单已经被他反复翻阅了无数遍。

    猩红的一双眼紧盯面前升腾的尼古丁雾霭,一缕一缕,逐渐失焦。

    边上打完电话的Schreyer,扭头,颔首:“确认怀孕,46天,她约过医院做手术…可能没打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