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reyer何曾想过,那位跨大洋彼岸安排‘动手’、行事狠辣阴暗的先生,此时坐在家里看一扇落地窗发呆,闲散得像个没事人。

    徐敬西摸出打火机,刚擦上火,瞧着突然熄灭的火焰,皱了皱眉。

    索性摘下烟,收拾扔进垃圾桶。

    问新面孔的保姆阿姨要手磨咖啡,阿姨在咖啡机面前尴尬地笑,似乎不太会。

    “先生,咖啡豆要红标还是金标?”

    他皱眉,不太耐烦地走去吧台。

    楼上的小姑娘喜欢翡翠红标,他喜欢黑色甄标批次。

    趴在栏杆的黎影,一瞬不瞬瞧着楼下尊贵的先生自己弄咖啡。

    咖啡机是欧洲老古董,非自动。

    真正手磨的细腻,香醇。

    闷蒸,注水。

    他看起来没什么耐心地弄。

    想起多年前静斋阁的私人接待圣地,知道他从苏梅岛回国,耍了心机靠近跟他有关系的圈子。

    记得那帮贵公子卑膝奉徐先生像个祖宗,一口地道京腔侃侃而聊:

    ——北*没有路,只有地道

    一次又一次装不经意偶遇,大胆地上前为他点烟,为他撑伞。

    这样的男人,绝非婚姻困得住。

    不自觉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轻轻靠近那道挺拔尊贵的身躯,心如乱线纷乱,自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小心翼翼。

    “先生。”

    “嗯?”

    男人大手捏了捏她的手背,单手注水蒸壶过滤咖啡液:“还不睡觉?”

    小姑娘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背阔:“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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