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吸了口烟,意兴阑珊地皱了皱眉,味道不怎样,挤进烟灰缸。

    太阳初升,他单手拎起电脑,迈步上楼梯。

    情绪不表于情。

    费雷德默默看他离开,而后询问Schreyer:“他此行竟然不乐意美给的好处,难道单纯想来看拉瑟姆如何被收监?”

    回想徐先生孤僻的背影,Schreyer也不敢妄议:“不了解,你最好不要越界询问。”

    这个保镖身手好的,冷得不行,跟那位先生一模一样了,费雷德自然收敛:“徐先生在这边的人,真没一个是好人。”

    这几天的天气跟徐敬西一模一样,阴晴不定,且摸不准。

    彪哥:“我没有,少爷别误会。”

    刘怀英眼神毫无温度:“真的?”

    “老子的私人病房,老子的自由,关外面的医生什么事?”刘怀英靠在床头,手搭在脑后。

    彪哥看着他手背的针痕:“不能抽,会罚款。”

    “…”彪哥沉默片刻,说,“我一直听您的话,服从于你父亲。”

    这回严重车祸,车主刘怀英已昏迷,正被送进医院。

    门再次关上,教授自他床边的沙发坐下:“重症伤疾,小腿粉碎性骨折,你的车技再差点,腿估计要截肢了,所以我们在讨论治疗方案,我们能帮你解决好,放心。”

    作息规律没调过来,他不理人,门被他伸手关上。

    好一会儿,有人发过来一份实时新闻。

    “什么也没带,手里就手机。”她说,“出去画画。”

    要好人有什么用。

    傍晚,刘怀英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不久了,麻药劲儿刚过,正躺在医院病床发呆。

    十分诚恳。

    刘怀英闭上眼:“什么方案无所谓,我还要大摇大摆去泡回我的小姑娘。”

    彪哥看着他的右腿,多少有点心疼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我尽力找医生给你接好,不会让你截肢。”

    “我觉得你也有问题。”刘怀英突然问,眼眸沉沉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可是麻药过后,右腿真真实实的疼,少爷额头无端冒了层虚汗,或许,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在给他教训,一条腿让他收敛。